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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说法也很容易被推翻:假设织锦一事真的可以让东平王府失信于皇后,杀死金姑娘即可,何必绑架?可卢军为了把案件往党争方面引导,强词夺理。在场几人,尚千秋也不过是六品,与卢军平级,压他不住,一时陷入僵局。卢军的想法很简单——像高家血案一样,只要定性为有可能涉及党争,让锦衣卫接手,那么他便可逃过一劫。
卢军还在那吐沫飞溅,只听尚千秋一声“卢大人”,耳边像打了个炸雷,吓了一跳。
“卢大人,”尚千秋语调恢复正常,“诬陷东平王结党与办案不力这二者的份量,你掂量清了没有。”
卢军浑身一哆嗦,不再言语。
尚千秋扫视一遍众人,清了清嗓子道:“诸位。据我推断,本案详情如下。案犯共有十至十二人,其中五人系雇佣,另有三人系死士。从不愿杀伤人命这一点看,犯人并非惯犯。”
“虽然动机不明,但目的明确。案犯策划劫案就在案发前不久,本想找个最佳时机动手,但恰巧得知东平王府的人要来接走金姑娘,迫不得已,只得提前动手。至于他们的消息来源,织坊四周百姓,官府中人,驿馆的人,皆有可能,且未必是从犯。”
“主犯为了不暴露武功来路,雇来帮凶五人,事发时由帮凶动手。当日,这十人着便装进入双井巷,只等天黑下手。不料此时东平王府的马车天黑前到了。虽然事后王府的人说是宴请金姑娘,但犯人并不知情,被迫冒险行事。”
“在此过程中,蜀山帮一名帮众路过并上前询问或阻拦,被打晕。犯人得手之后又遇到另外一名帮众,这名帮众武艺高强,与其中一名案犯两败俱伤。据这个帮众说,与他交手之人极有可能便是匪首。此时衙门和蜀山帮的人及时赶到,受雇佣之五人先行逃离,由南淝河泅水来到城外,骑马逃离。”
“余犯有可能是想乘东平王府的马车由西平门出城,但由于蜀山帮那名帮众的拖延未能如愿,加之匪首正在打斗或已身受重伤,只能舍弃死士一名。另外,我们在地上发现‘沸血散’的粉末,是一种可以暂时强行提高体力的药物,但是药效需要过一阵子才能发挥。”
“于是,在得到命令后,另外两名死士闯入对面蒋云宝织坊,想以人质为要挟,不料织工蒋云宝身怀武功,未能得手,只好把蒋云宝击伤,由后门逃窜。我们的人追捕此二人无果,主犯也得以逃脱。大体上整件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诸位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没有。”
众人皆点头。黄峰道:“尚大人,您似乎把最关键的事情遗漏了,就是金姑娘可能被抓到哪儿去了。”
尚千秋双手一摊:“那我哪知道?如果王氏织坊的人和蜀山帮那位帮众所言属实,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人一被绑出来就扛着由巷尾某处翻墙走了。在匪首等人被缠住的时候,说不定已经出城了。毕竟赶去支援的衙役等人是得知东平王府的人出了事才通知关闭城门、城内戒严的。这段时间内,贼人完全有可能把金姑娘装上在别的地方准备好的马车牛车,从就近的城门出城,完全来及。”
卢军阴阳怪气地开腔了:“哦,原来大家扯了这么大半天,跟金姑娘一点关系都没有?”
尚千秋不以为侮,道:“非也。现在我们知道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主犯很可能亦是主谋,而且身份极其重要,否则不会带三个死士在身边舍命相保。”
“这还用说……那便如何?”
“如果主犯只是个贼头,幕后另有人指使,那金姑娘可能此时真找不着了。正因为主犯亦是主谋,则金姑娘的下落主犯必然知道。所以我们只需抓住那个匪首,就等于找到了金姑娘。现在合肥县城全城封锁,瓮中捉鳖应当不难吧。”
尚千秋对蜀山帮两位管事抱了抱拳:“明日全城搜查一事,还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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