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却没回答他,只是死死盯着他,最后淡淡道:“一律拖出门外,即刻问斩。
然后他又奔向了下一家。
这一天,是血染的一天。
----------夜间。
武则天咳嗽了两声,睁开了惺忪的双眼。
“外面,怎样了?”
“回陛下,羽林军还在大明宫外,宫禁都被控制,上官昭仪也被带走了,奴婢们都不能获准出去,实不知详情。”
“废物!”武则天怒斥一声,然后又是咳嗽。
外面传来声音:“护国崇玄****师罗公远觐见。”
武则天无奈的一笑:“这个时候,还什么觐见?朕,已是他们想见就见的了。唉……”
许琼轻轻走进寝宫长生殿,一声不吭地走近了武则天的龙*。
武则天忍不住出声喝道:“法师还不止步,意yù行刺否?”
许琼淡淡道:“贫道来为陛下怯病。”说着不管武则天如何,一指点出,一团绿光悠悠地飘向武则天。
武则天疑惑地看着那团白光,有些想要躲避,却也没躲过去,转眼绿光就进了她的口鼻,她下意识地咳嗽了两声,却忽然发现胸腹之间爽快多了,浑身也增添了不少力气,似乎已经开始了恢复的过程。
“贫道告退。”许琼深深看了武则天一声,转身缓步离去。
“哼!”武则天在他背后恨恨道:“留着朕的xìng命,便是想让朕活生生地给这班忤子逆臣下诏书么?”
许琼蓦得停住,轻轻转身道:“陛下请善养龙体,陛下的寿元该是两年之后。至于朝政,贫道素来不问,贫道告退。”
武则天怒睁双目,盯着许琼的背影,想说什么,却终于都没说出来。
----------名堂之中,相王坐在偏座上,木然听着李隆基又灭了一家,又捕了一个,又砍了几十人这样源源不绝的消息。
这其中有很多并不在张柬之等人预定的范围内。很快张柬之的脸色也开始变了。
武氏一族之中,除了几个素来与李隆基关系不错的人,以及为国立过实际功劳的人之外,那些完全靠着与武则天亲戚关系当官或有爵位的族人,几乎全被李隆基砍了。
其实,这样的强硬行动,也有很多并不是李隆基的计划,而是许琼亲自订下的。
大殿中,相王李旦终于脑子里面灵光一闪,许许多多的往日情节从他的回忆中掠过,他想到了一个问题:许琼。
许琼曾对他说:王叔的厚恩,他日定当报效,便是百倍千倍,也是侄儿应该的。
而这一次,好像张柬之一直在听许琼的建议,眼前的一切,都是许琼为了报答他?再往前想,似乎太子被贬谪,也是天师府中先发现的因由,难道这孩子为了报恩,连他自己的亲爹都不给面子?
当然,从小就被太子不敢养活的孩子,难免对他的父亲有些偏见,再者,似乎李隆基也说过,许琼最抓紧严防的就是太子妃韦氏,难道许琼认为当初韦氏也对他不善,才导致太子不敢养这个儿子的么?或者……许琼的生母已经被韦氏杀了,许琼查到了?
总之相王还是总结了一点:如果消除许琼对太子的偏见,那么,这个皇位还是可以给该坐的人去坐。
“咳咳……”相王干咳了两声,道:“陛,陛下还未允?”
张柬之沉声道:“陛下仍不准任何人进入大明宫,**师出来后,更命人并排坐在宫门口,堵住了门户。”
相王瞟了他一眼,心中暗道:“还**师呢?日后说不定就是你的皇帝。”脸上自然没有表情,干笑了两声道:“如此,可速速命人去接太子殿下复位,早做准备。”
“不可!”许琼从一边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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