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可要早作准备,据我估计,迟则二三年,快则可能一年不到。”
这个推测其实张学良也早有预感,但他一直回避不去想这个问題,有点自欺欺人的意思,等今天吴孝良提出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再也绕不过这个问題,东北军何去何从又成了他首要应该考虑的主要问題,他只觉得自己已经快被压的喘不过气來了。
张学良吞吞吐吐的问道:“那东北军该何去何从,死守河北还是……。”
这个还是之后再说不下去,倒不是他难以启齿说不下去,而是他确确实实不知该从何说起,如果不死守河北,他和他的东北军将失去最后的根基,成为海上浮萍,到时候谁能收留他们呢,东北军形势危矣。
吴孝良早知道他会由此一问,拉他來到地图前,手指从河北向坐下滑,一直过了黄河,过了潼关,在关中处点了几点。
“这里汉卿觉得如何。”
张学良眉头一皱,有些不解。
“这里。”
“虽然穷了点,但胜在地势极好,西安四塞之地,易守难攻,是对日做长期抵抗的一个绝好根据地。”
按照吴孝良这么说陕西还真是块进可攻退可守的好地方,但现在的问題不是他想不想去,而是有人想不想让他去。
“冯玉祥在陕西,他又怎么肯乖乖把地盘交出來呢。”
吴孝良双手背负,肃容道:“汉卿糊涂,咱们这中原大战是白打的吗,你等着看吧,冯玉祥这月之内必定通电下野,到时候我第一个支持你的东北军进陕西。”
张学良彻底惊呆了,骤然间他只觉得鼻子发酸,眼眶发热,能这么尽心帮自己的除了老帅张作霖,恐怕就数吴孝良了,更难得的是,此前自己百般刁难敌对与他,人家不但沒有落井下石,反而不计前嫌,这是何等的胸襟,直至此刻他才彻底叹服,我不如吴孝良太多。
吴孝良又继续说着:“现在一切的关键都在安徽战局上,如果安徽失败了,所有布局都前功尽弃,只要战胜了,就得立即着手准备。”
“咱,咱们有几分胜算,不如我的东北军也南下助助威。”
一旦存了患得患失的心理,张学良竟有些期期艾艾了。
“不必,安徽战局我自由安排,但有一件事现在汉卿必须要安排下去,至少准备两个师,只要安徽大捷,随时准备进入陕西。”
满洲国的成立,在一定程度上打乱了国内各军阀的步伐,尽快结束内战不知何时竟成了报纸舆论上的主流,蒋中正的国民政府对此屡禁不绝,只好气的在私底下大骂娘希匹,但不管怎么骂也都无济于事,因为,安徽的战局更让他堵心,他最倚重的陈诚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前北洋军官给打败了,虽然局面不至于败坏,但损失的却是两个旅的中央军精锐,对士气的打击可不是一星半点。
想起就住在自己隔壁的那个人,他恨得牙根直痒痒,甚至动了某些幕僚一直私下里劝他痛下杀手的心思,但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脑中一转,便被立即清除出去,暗杀这个抗日的民族英雄将给他带來无尽的麻烦与后患,如果此人仅仅是一个新近崛起的小军阀,那处理起來就太简单了,根本就不必顾忌国内舆论,甚至杀都不用杀,只要派兵将其软件,宣布免去其一切职务,就万事大吉。
但对吴孝良他不敢这么做,无论罗织了多少切切实实的罪名,都将是自己构陷于他的证据,到时候在舆论上为千夫所指,政治上彻底被动,甚至还有可能再次掀起一股反对他的浪潮,所以这个险他不能冒,不如就等这实力上的角力出个结果,到时候他输的心服口服,乖乖引咎下野出国,而自己则将河南与陕西通通纳入势力范围,当然,冯玉祥也不能留在国内,一样得下野出国。
不过陈诚在安徽的表现让他有点担忧,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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