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团长的喜悦还沒在脸上绽出笑意,低矮的城头上突然火光大亮,随之密集的枪声似乎也在四面八方响起,攀上城头的骑兵们惊讶的发现,眼前面对的是密密麻麻黑洞洞的枪口,离开了战马他们一无所长,在惨叫呼号中纷纷栽落在城墙下,临淄守军的突然出现给了胶东旅骑兵团很大震动。
原本他们是偷袭者,如今反倒落入人家的圈套之中,但这还只是噩梦的开始,临淄守军开枪击毙第一波攀上城墙的敌军后,径直來到女墙边,花机枪交织射出弹幕,将敌军的支离破碎,胶东旅骑兵团的人堆集在城下如铁锁横江般进退两难,攀上城墙等着他们的是数不清的子弹,而转身逃走等待他们的同样是无情的子弹,很多人就在这种纠结的情绪下被乱枪击毙。
骑兵团突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那团长难以接受眼前的结果,掏出勃朗宁自动手枪逼迫手下冲向城墙,希冀强攻进临淄,头脑发热的他,全然沒衡量过在这种失了锐气与先机的劣势下,想攻破一座县城将要面临多大的损失,在骑兵团长的一力坚持下,胶东旅骑兵团的士兵们顶着倾泻而下的弹雨竟然又开始发起了冲锋,第二波人杀声震天踏着第一波人的尸体冲了上去,地方军阀的正规军毕竟不同于民团这种毫无组织度,毫无士气可言的民兵,顶住了临淄守军支援火力的打击,扔下数十具尸体后再一次抵达城下,随之第三波人也发起了冲锋,与此同时城上的枪声似乎小了许多,很多人都认为这只是幻觉。
但如果他们攀上城头就会发现,守军已经纷纷扔掉了手中的花机枪,捧起墙根上一坛坛的菜油,狠狠的向城下扔去,城下顿时稀里哗啦响成一片,攻城敌军在城下被纷纷抛下的菜油谈资砸了个鼻青脸肿,但是等他们抹了把脸上的液体,油腻湿滑,一股浓重的油味,顿时都是心中一凛。
有反应快的想向后撤,但一切都晚了,数十根火把,在漆黑的夜空中划出了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翻滚着砸下,落地的一刹那临淄城墙下顿时一片火海,骑兵团长看着陷入火海的士兵,只觉一阵眩晕,大骂城中狡猾,不过他并沒有因为损失惨重而退却,这仗输不起,也丢不起人。
临淄守军扔完火把后纷纷抄起整齐码在墙边的汉阳造,趴在墙垛上,城下被火光照的如同白昼,目标一清二楚,几次排枪放过去,被堵在城下的敌军又被扫倒了一片。
战斗愈演愈烈,临淄守军的优势随着突然性的消失逐渐开始被敌军压制下去,骑兵团长满是汗水和硝烟的脸上终于挤出一丝苦笑,这么多弟兄总算沒白死,他看着一个又一个攀上城头的骑兵们,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破城后,凡抵抗者,杀无赦,鸡犬不留。”
话音刚落,随着破空之声,一阵巨响掀起的气浪将骑兵团长狠狠的冲击到了马下,碎石泥土溅了马身都是,他惊恐的从地上爬起來,发现炸点中心的士兵已经血肉模糊,支离破碎。
这是一百毫米以上的榴弹炮,骑兵团长脑中冒出这样一串信息,沒容他多想,破空之声又一次滑过,炮弹越过他们的头顶直飞到墙角下,炸了个正着,攻城的节奏立时一滞。
有士兵从后方狼狈不堪连滚带爬的逃了过來,“大事不好,他们竟然从后面偷袭,咱们,咱们殿后的队伍快顶不住了……”
骑兵团长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不知是炮弹爆炸震的,还是被眼前局面气的,一时间怒火攻心,竟摇摇欲坠,副官连忙扶住了……
昌乐县城,刘珍年和两个小妾如胶似漆,一刻也舍不得分开,连上午送來的军报还扔在桌子上,沒來得及拆看,几度巫山之后,他满足而贪婪的欣赏着身侧两具白花花的身体,一眼瞧见桌子上的军报才恍然,一排脑袋:“险些耽误了军务。”
刘珍年拿过军报,撕开封口,抽出里面的文件,仅有白纸一张,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