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送信的轻骑带回的消息让朋楚克一阵沮丧,日军旅团长明确表示,既定的军事计划不能改变,否则便功亏一篑,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阻止蒙古人的反扑。
日军旅团长想当然的认为,那些中国人应该是北洋军阀的残部,他打心眼里就瞧不起这些支那人,在他看來由自己最新扶植其起的车臣汗部禁卫旅就足够对付支那人了,现在帝国皇军的首要目标是库伦,夺取了库伦就等于把住了整个扎萨克外蒙古的脉搏,如此以來也可以一雪在西伯利亚败绩的前耻。
朋楚克在得到日军不会掉头的确切消息后,立刻向各旗发出了汗庭令,召集各旗精锐勇士,前往汗庭御敌,于是,又有数十骑轻骑奔出汗庭,他们怀揣着朋楚克要求尽起勇士的召集令,马不停蹄向四面八方而去。
如果召集令是在多尔济称汗之前,恐怕他一声令下沒有人敢于拒绝,但是,如今车臣汗部的形势风云变幻多尔济携汉人威势强势回归,那些忠于老汗的台吉们都或明或暗的向他提供帮助,原本就持观望态度的更加不敢轻下赌注,只有与朋楚克息息相关早就绑在一起的几个旗毫不犹豫的答应出兵。
等到召集期限的最后一天,各旗所出之兵竟然不足一千之数,朋楚克顿感世态炎凉,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风头无两的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到现在虽然还沒达到众叛亲离的程度,但是他明白自己在车臣汗部再也不能说一不二了。
经过讨论,朋楚克接受了禁卫旅长的建议,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于是他将各旗援兵组成了一个先锋团,率先杀奔昆都林,他的禁卫旅则紧随其后,缓缓跟进,并且,他亲自出马,跟随部队亲征,如此一來士气可以得到极大的鼓舞,在汉人面前未必就沒有一战之力。
昆都林营地几日之间变化却是天差地别,由最初的一片死寂,但现在各旗使者的络绎不绝,阿穆撒那继承其父的台吉之位,宣誓效忠车臣汗部的新汗多尔济,随着声势的日渐壮大,期望多尔济战胜朋楚克的各旗台吉们纷纷派出了最精锐的勇士,原本吴孝良是不打算这些台吉们出兵的。
“……旗下勇士奉台吉之命,前來多尔济汗马前效力……”
“我等是……旗下,奉令來听后多尔济汗调遣……”
但是各台吉则争先恐后的派了兵來,虽然不多却是一种明确支持的表态,对于多尔济汗位的合法性來讲,意义深远。
不过从军事角度出发,在这种局势不明的情况下,人多不一定是好事,由于这些骑兵们來自四面八方且互不统属,就很难在战场上协调一致,如果出现疏忽很容易局面便功亏一篑,但是,那些台吉们实在被朋楚克欺负的狠了,生怕万一多尔济失败了,在将怒火洒在他们这些本就不是其嫡系的人马身上,所以竟然少有的旗帜鲜明的支持这位年轻的新汗,反对其昨日还毕恭毕敬的朋楚克汗。
如此一來二去,多尔济在声势上几乎已经可以和朋楚克分庭抗礼了,但是他也有着自身的不足,他之所以敢打出讨伐叛贼的旗号,究其原因是有绥东军为其撑腰,否则以各旗骑兵组成的联军则肯定不会是朋楚克禁卫旅的对手。
朋楚克的谈判使者在两军遭遇之前便來到了绥东军中,在向吴孝良表示了尊敬之后,又商议起了他投降的待遇,原本吴孝良是做好了其誓死抵抗的准备的,现在这些整编者,如此快的转变风向,是他始料不及的,尽管如此,吴孝良仍旧力主对政变者强硬到弟,作为一个汉人不该过多的干涉他们处理内部事宜。
而且,现在的车臣汗是多尔济,为了不喧宾夺主,吴孝良命令所有绥东军军官,一定要低调行事,任何决定都要在蒙古人既定的框框之内进行,同时,为了避免相当多的基层军官们不了解他的政策,特意召集大家开了一个通气会,大体意思便是绥东军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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