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李三的认为赵老九的话有道理,点点头道:“好,这事就算过去了,但下次你得听俺的,好歹俺是连长,你是副连长……”
“是是是,听你的,都听你的。”赵老九连不迭的答应下來,又附耳上前对李三说道:
“听说沒,那李旅长以前可是胡子,在老毛子那报号镇东洋,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爷啊,咱们跟了他一准有大功能立。”
李三听了吓得一哆嗦,乖乖俺的娘,看那李旅长一副忠厚实诚样貌,怎的竟还是这般人物,兄弟几个跟了他是福是祸,心里开始打起了小鼓,赵老九见自己的夸大其词的说法吓住了李三,心中暗暗得意,你李三总拿身份压俺,最后还不是着了俺的道,让俺吓出屎來。
趴在地上的少将听到镇东洋的名字,身子一颤,如何是他。
……
吴孝良带着第二师的先锋部队,迅速离开了张作相二十七师作战炮击的范围,果真是大意了,这一次如果沒有张学良从中阻止,恐怕自己与这先头的四千余人绥东军士兵便要做阴间之鬼了。
而张作相的二十七师仍旧按兵不动,吴孝良想不通,如果他带二十七师來是以消灭自己为目的,那么,有突然袭击绥东军的大好机会,不抓紧利用,又为什么偏偏还要带着一个掣肘的大公子呢,但,最令人担心的还是张作相与日本人究竟勾结到何种地步了,自己的后路便在他掌握之中,一个不慎,深入外蒙之后便有可能全军覆沒。
疑问太多,顾虑也太多,且不说张作相与日本人,单单是那个陶祥贵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种人首鼠两端,做惯了投机钻营之事,如果许以重利,他绝对敢在绥东军的背后捅刀子,并且会毫不留情,不知不觉间,吴孝良的目光便投射到陶祥贵那圆胖的大脸上。
陶祥贵骑在马上见吴孝良望向自己,则报以谄媚的一笑。
“前面快到阿城了,卑职已命人快马回去备上酒席,好为大帅接风洗尘。”
“陶镇客气,外蒙军务紧急,我准备抵达阿城后,便直接乘火车赶奔呼伦,还要烦请陶镇准备好专列。”
吴孝良不打算在阿城做停留,对于陶祥贵和任福元的请求庇护,他准备如有必要的话,则将驻扎在海参崴的第二师调到吉林來,尹振之沒少在他耳边抱怨,出征打仗从來都沒份,看门守家次次沒跑。
“请大帅放心,卑职立刻派人快马回去,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专列,加满煤水,升火待机,随时准备出发。”他一连串的保证完毕之后,又裂开嘴笑道:
“卑职还是希望大帅赏脸,去吃一吃酒席,如此卑职脸面上也有光,也显示出大帅对宁阿的重视,他张作相再想动俺,也得考虑考虑大帅您不是。”
这个理由其实很牵强,早在密林间与二十七师遭遇之时,他便已经明确表示了对中东路诸镇守使的回护,只不知道自己分量多重,他张作相敢不敢与自己翻脸,寻根究底这也是无奈之举,想出兵外蒙就必须将中东路掌握在手中,由滨江至穆棱一段又在吉林境内,正是张作相的辖区,绥东军干涉人家的内事,名不正言不顺,所凭借的则是绥东军之强大实力,想必他在绥东的战绩这些邻居们是有所耳闻的。
但吴孝良在北洋政府中只是一个小小少将旅长,虽然控制着绥东大片土地,那也是人家俄国人的地盘,在这些国内大佬眼中都是些朝不保夕的土地,分量自然又轻了一些,而反观张作相,前清时就是一营管带,民国后又早早升任中将师长,如今更是得授吉林督军,成为雄霸一方的封疆大吏,如何能将吴孝良这个近几年才异军突起的少将旅长放在眼里。
尽管,此地距离阿城并不远,乘火车只需两三个小时便到,怎奈这是一只几千人的队伍,有带着各种辎重武器,竟磨蹭了整整一天时间,于第二日午后才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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