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昌刚要发言,徐树铮怒极而笑,手指一干北洋大佬们,
“诸君食国家俸禄,焉能不知放任日本人在海参崴登陆,将会对已经控制海参崴的吴维中造成巨大的威胁,中国收复失土的希望将更加渺茫,将士们在前方浴血奋战,我们却在后方扯皮拖后腿,放眼天下还有哪个政府如此可笑。”
徐世昌平静的注视着在座的大佬们,心道:徐又铮说的不错,但是中国眼前这局面又岂是几个人坐下來取得一致意见便能解决的,不要说中华各省自成体系独霸一方,便是这北京城也是各种势力盘根错节,所坐诸人不过是各方势力的代言人而已,哪里有权力说这些不相干的话,地位尊崇如他这个大总统不一样也得说违心话,做违心事吗,
只可惜吴维中这小子了,冰冰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看上他哪点,京中总长次长家的公子一抓一大把,哪个不比他出身高贵,但想到这里又推翻了这个结论,他吴维中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少将旅长镇守一方,甚至在俄国人手上生生的夺下一块地盘來,又是哪家公子能比得了的,
徐大总统在各位大佬们吵的不可开交之时,竟在心里比较起女婿來,一阵强烈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大总统,这个事如何办,大伙吵了半天也沒有成见,不如就听您一言而决吧,吴维中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旅长,哪有为了他而改变国家政策的,他那些人北上半年了,也沒见什么起色,白白浪费公帑,依我之见不如将他那一旅人马撤回來加强京师防备。”
国务总理钱能训咳嗽一声后,慢条斯理的说道,他的小儿子钱铭钧便跟在吴孝良军中,那可是和老毛子打仗啊,以往和洋人作战,那一场中国人赢了,所以他想尽快的将儿子从前线调回來,万一哪颗子弹不长眼睛上了他的心头肉,这老命都得去了半条,这些日子老太太见不到孙子沒少了寻死觅活,所以他存了这个念头之后,更不惜与提拔自己为国务总理的段祺瑞对立,
徐树铮愤怒于钱能训的临阵倒戈,这使段祺瑞和他陷入了空前的被动之中,当场撕破脸骂道:“钱能训你这条老狗,不,你这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段祺瑞眼见心腹倒戈,左膀右臂又当场撕破脸,心知这一局直系赢了,但是钱能训绝不能留在总理的位置上了,必须将他换掉,
“又铮,别吵了,他有选择的权力。”随即又看向徐世昌,干笑两声:“既然此事大家都委决不下,大总统你就说说意见吧。”
徐世昌觉得段祺瑞此时的眼光如果能杀人的话,自己现在已经死了部下八遍,心中叹息:曹老实在背后做好人,这恶人却非自己做不可,只是搬倒了段祺瑞,他这大总统就能如意了吗,未必,但总不会差过现在吧,但看段芝泉的架势似乎并沒把绥东军的问題太放在心上,难道,
已经有人开始不耐烦:“到底该如何办,日本的照会同意还是驳回,大总统你给个痛快话吧。”
“是啊,是啊,这一大早上的澡都沒泡,便來开着鸟会,还是趁早议定了,大家散货该干啥干啥去吧。”
徐世昌摇头苦笑,这些国会议员们天天正事不干,吃喝玩乐和那些前清的旗人老爷们沒有二样,个个都是早上泡堂子,下午八大胡同戏园子的主,国家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好吗,
“日本人的照会驳回肯定是不合适的,但是撤军一事,这是参战督办的职权范围,我看就按照这个原则,拟个方案出來吧。”说着转头去看段祺瑞,
“芝泉那,你看这样如何。”徐世昌实际上还是沒有完全按照直系诸位大佬商量好的去做,日本人登陆这件事人家是志在必得,同不同意都得上岸,但是到手的领土如果让他下令丢弃,这个骂名是背不起的,因此他选择了一个政治风险最小,尽可能不得罪双方的方案,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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