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华民国商人在俄国境内绥芬河以东遭集体枪杀。”
秘书声音淡淡,说出来的话却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他将报纸递给段祺瑞,转身退出。
“这个绥芬河在什么位置?”
“绥芬河发源于我国境内,大体在吉林省以东。”
吴孝良适时回答道,他在筹备处翻了几日地图,此刻正好用上。
段祺瑞暗暗点头,此子还算有心,又转头看向徐树铮。
“又铮说说该如何处置?”
徐树铮脸上升起戾气,说道:“马上采取措施,驱散学生,顽固分子一律逮捕入狱。”
段祺瑞又望向吴孝良,问道:“维中说说你的看法。”
吴孝良看了眼徐树铮,一阵犹豫,但还是说出了不同的想法。
“芝帅,又公,依学生之见,学生运动如果加以利用,也会变成我们手中的利器。”
段祺瑞目光炯炯,紧盯着吴孝良,他相信这个年轻人既然如此说,必然是有了对策。徐树铮也大为好奇,催促道:“快说说看,到底有何妙计?”
吴孝良略一思索,说道:“舆情汹汹,皆因积怨已久却苦无爆发的出口,如若因势利导,不但一举多得,还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说下去,详细一点。”段祺瑞显然被勾起了兴趣。
“首先,出现这种重大的外交灾难必须有人负责,最佳人选便是新华宫那位。”徐树铮听吴孝良将矛头直指冯国璋,腹诽着,你小子原来也记仇啊。嘴上却赞同:“妙,他冯华甫这回想体面的下台也是难得了,一个罪己诏自是难免。”
“其次,政府此次站在学生一边,外交上声讨俄国,鼓励学生参军,抵御外侮,军事上陈兵中、蒙、饿边境,随时准备进入外蒙古草原。如此以来国内压力便会分流于无形。”
段祺瑞赞道:“好主意,前两则马上去办,只是出兵这一条还须在国会上讨论。”
吴孝良一阵气短,段祺瑞好生倔强,只要提及到涉外兵事,便能缓则缓。这些旧军人成长于晚晴,对外国用兵忌惮到了极点,谨慎固然好,但一味的隐忍退让又如何向国人交代?
“芝公!”
“不必多言!”段祺瑞疲惫的挥挥手,示意两个人退下。
徐树铮只好领着吴孝良退出去。
吴孝良的提议很快便被放到国会上讨论,争吵了一整天也没结果。晚间,消息走漏出去。几乎半个北京城都知道北京政府准备出兵外蒙。闹事的学生们吃惊不已,政府不应该镇压他们吗?怎么还站在了他们一边,一旦产生疑虑,士气便萎靡下去,游行最终不了了之。
昌平回龙观西北边防筹备处兵营里,钱铭钧哥几个穿着普通士兵军服,正绕操场跑圈,军法科长王怀事一丝不苟的记着圈数。几个从前大权独揽的科长如今成了所有人打倒的对象,上至同僚下到杂役,稍有不满便将挂牌牌提在嘴边,他们又羞又怒却毫无办法。由于平日里散漫惯了,每天总要因为各种细节问题被罚绕操场跑圈,这也算是吴孝良对军法执行上的一种人性化改进,取缔了军棍等具有明显羞辱行至的体罚措施,代之以绕操场跑圈,罚关紧闭等。一个月下来,几个少爷坯子竟强壮了许多,也算是因祸得福。
钱铭钧放慢脚步低声对身后张科说:“听说姓吴的建议出兵外蒙。”
张科眼睛一亮:“好事啊!哥几个早就憋出鸟来了。”他体质比较弱,跑起来喘的厉害,说完话一口气泄掉被落下好几步。
江乃嘉明白钱铭钧的意思,阴测测接道:“和甫兄之意,咱们将这件事给搅合了?”
“哼,这个机会爷已经等了许久。他吴孝良若能出兵去外蒙古,我钱字倒过来写。”
李之友由于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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