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纳黛特从王座上缓慢地站直了身子，她走下台阶。身后的长裙拖在台阶上，往下坠落。“那么，我的公爵，你想让我赋予你，你的乔恩里昂家族足够有本事替我在朗缇克赢得声望、威名，收益取之不竭的财富，以及超越利特尔家族的权力？”

    “如果您愿意的话，普什卡当然乐意为您效劳，”普什卡说，“不过，就算是基尔默、杜兰特家族，七大家族，还是至尊无上的王族，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和能力能够完全满足您的要求，对吗？”

    伯纳黛特走到普什卡身边，上下打量着这个普什卡公爵，“你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向我提要求。就连执政末期的英格丽特一世都没胆量跟我谈条件、提要求，但是你，你只是个贵族的家主，你难道不害怕惹怒了我这个喜怒无常的女王，在我一声令下身首异处吗？”

    普什卡答道，“就算如此，这也是我对您誓死的忠诚。更重要的是，就算乔恩里昂家族不是七大家族之一，但是把我们全杀了，您的地位也会受到动摇的，尤其是利特尔家族还在密切地关注你们的时候。就算众主陛下再怎么仁慈，也不会让您大权独揽的吧？”

    “普什卡，亲爱的公爵，你可不是一般的聪明，比起那些整日求着我要担任什么财务大臣和治安大臣的贵族们要机灵多了。你说得一点没错，任何想要与我分享权力的人，不论是谁，是我的母亲，还是我的丈夫，都是我的敌人。所以我把他们都杀了，只不过别人一无所知而已。亲爱的，在你眼里，霍拉斯算是什么呢？”

    普什卡毕恭毕敬地回答道，“众主，利特尔家族的吸血鬼。”

    “多么完美的回答，”伯纳黛特说，“不过，你想要朗缇克地区的治理权，你要拿什么与我做交易呢？我非常确信你的能力是不可挑剔的，但是就算是上帝都要为自己的梦想而付出代价，更何况，你还想从我这儿夺取权力。”

    “您说得当然正确，我怎么会妄图您的权力呢？我的权力即您的权力，我所拥有的即您囊中之物。乔恩里昂家族将会誓死效忠康格里夫家族。”普什卡温柔地笑了一下。

    伯纳黛特侧目注视着十分真诚的普什卡，“哦，公爵，你还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你必须要小心，要谨言慎行。”

    普什卡回想着自己的话，立刻改口，“誓死效忠伯纳黛特女王。”

    伯纳黛特仿佛满意地笑了一下，又接着问，“不过，你想让我怎么相信你？怎么相信你一旦离开了斐耳那林纳，一旦离开了珀罗斯戈瑟，就不会在朗缇克任意妄为，滥用权力呢？”

    普什卡心领神会地笑了一下，“我的女王，我带了那么多乔恩里昂家族的吸血鬼来了，您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真是太喜欢你了，普什卡公爵。你真是丧尽天良，绝情无义，但我们算得上是一丘之貉。政治，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就算是萨拉菲娜，也是要死的，羸弱的拉法尔……不，他的母亲黛安为了自己的地位也把自己的族人给杀了。所以，你要送我哪件礼物呢？”

    普什卡向伯纳黛特微微鞠了一躬，“随您所愿。”

    伯纳黛特摇着头，她好像懊恼地看着普什卡，“你真是高估我了，普什卡，我记不住你究竟带了那些人来。”

    “我的妹妹玛希莉，她很美。我的侄子查理，他有着健壮的躯体。还有……”普什卡打算一一为伯纳黛特列举。

    伯纳黛特早已经不愿意听普什卡讲话，她也越发讨厌老待在这儿。“哦，对不起，我的公爵，我又不是要解决我自己的婚事，你没必要这么尽心尽力。我看见你们的阵仗了，当然，他们都很美。我喜欢你的侄子，但是我对你的妹妹更感兴趣。她结婚了吗？”

    普什卡回答，“没有，我的女王，玛希莉从小没有规矩……”

    “我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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