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七章 偷拳(第1/3页)  天人旧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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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表三屠提了因深、因浅,做何处置。只说曲对山携王岳、曲戒,御快马,趁夜色,径往古桥楼洞。

    三人奔走,马蹄下软泥翻飞,头顶上星辉披脊。行了一阵,王岳道:“师父啊,若说传功,哪里也传了,何苦到那荒洞。那洞是个古洞,也无景色,也无人迹,只是些蛛网,虫尸,不好久住。”曲戒道:“岳弟,你不知事,师父是想,趁此机宜,多传些功夫于我,恐人见了生妒,就寻秘处,才好传功。”

    对山听了,斥道:“莫胡言,也无多功传你,至那古洞,只因祖上规矩,传功时,不宜在明处,敞处,只宜在暗处,闭处,就守得秘,不走风。那偷拳的,也不得逞。”

    王、曲听了,心道,师父果是掌门,虑得深。他却不知,对山那话,只是哄他。若说暗处、闭处,随处寻个屋,关了窗,锁了门,也是暗闭之所。不说屋内,就十八年前,黑麋峰上,对山得功之处,更僻更秘,且峰高景美,风清云软,不似古桥楼洞,壁湿地滑,网密虫多。择此洞传功,对山是想,那功法,毕竟不凡,沟多道少,暗密明疏。王曲二人,习得了,是个造化,习不得,走火入魔,只封了洞门,就挡了祸,由他洞内自灭,不在洞外害人。传功之人,只择普通弟子,不选功深师父,也是私心,弟子废之不惜,师父废之可惜。

    又行片刻,忽两个灰影闪出,大耳尖鼻,弯腰弓背,眼如灯,手如扇。拦在路中。王岳拔剑道:“是个阴魂,瞧我斩他。”曲戒道:“岳弟,你不知,他不是阴魂,是饿鬼。”王岳道:“那鬼与魂,也差不多。”曲戒道:“阴魂杀人,饿鬼要钱。差得远哩。”王岳笑道:“原是个力弱的花子,正好唬他取乐。”曲对山道:“莫闲话,只把些碎金,哄他去罢。”曲戒道:“那物贵重,莫把他,他饿惯了,由他饿去。”对山道:“习武之人,莫贪财恋物,把他。”曲戒无奈,就依言施金,二鬼接过吃了。王岳道:“这鬼蠢,不知那金子,多少酒肉也换了,却就吞去,有什么味?坠坏了肚肠,反无命活。”曲戒道:“岳弟,你不读书,不行路,诸事少知。那饿鬼,喉如针孔,只金子开得它喉,饱得他肚。”王岳笑道:“那物难讨。”曲戒道:“正是难讨,才是个修行。”

    三人又走,黎明至黑时,方至古桥楼洞。那洞生的凶,不似别洞,石是滑的,它是尖的,八面叉开,毛刺横生,根根九尺长,伸在黑空里,聚狠凝恶汇阴气,似个蓬头鬼。只中间深处,一个小凹门。王岳下马,上前看时,说道:“师父,门拦了,进不得。”对山双手结个金刚印,低头念声:“开。”门就开了。原来这门,守洞百年,没有灵性,也有活味,对山使个祖法,念个敬咒,它只当是故人,就领命开门。

    要进时,见王岳不走,只是发愣。对山道:“怎么不走?”王岳道:“闭关数月,终日面壁,无景可看,就看足了景,再进去。”曲戒笑道:“岳弟,那两个饿鬼,领了金子,不知足,又跟来了。”王岳四下看看,不见饿鬼,问道:“在何处?”曲戒道:“在南面山头后。”王岳看时,果见两个影子,缩身下去。对山又催,三人就放马回派,进洞练功。

    却说南面山后,花婆道:“师父,咱跟了一路,他不觉,临进洞,倒给瞥见,坏了事。”厌深道:“不慌,我耳朵灵,听得他说,只把咱认作饿鬼。”花婆笑道:“饿鬼蠢物,我也见过,没什么逗头,就杀了。”厌深道:“不可杀,不可杀。”花婆道:“怎不可杀。”厌深道:“只不杀便是,莫问多话。”

    花婆道:“不说这话,只说师父妙策,哄得他转,真入洞传功。”厌深道:“小计罢了。”花婆道:“此处事妥,咱仍回长断山派,收了三屠。”厌深道:“不必,他见了我的神药,心下惦念,必登门来讨,正可收他。”花婆道:“妙极。”

    厌深道:“今日三屠剑中,凝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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