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贼复起,流窜陕西,孙传统重新带领着剩余的秦兵五千人进潼关,开始了他新的剿匪历程,其在马上的他脸上带着一种担忧,举目望去都是黄土遍地,四周不时路过几伙饥民,不过这些饥民和他上一次入潼关时候不一样,那个时候百姓无不欢迎明军入关剿贼,到处都是给他送粮食的百姓,军阵粮草多的吃不完。
而此刻他可以从那些饥民的目光中看到仇恨,他相信如果不是他们人数众多,若是他们人数变成十人,这群饥民会立马扑上来,和他们战斗在一起。
孙传庭不知道,为什么流民变化会如此之大,仇恨,哪里来的仇恨?他望了眼身后的潼关,巍峨的潼关却是让他没有多少安全感,他决定在这里留下一直军队驻守,万一有变,可以把李自成堵在关中,一行人继续往前走,没有等来各地士族送来的粮食,朝廷也没有给他军粮,来到了这长安城,风雨飘摇的长安城里却是无比的繁华,内中歌舞升平,于城外千里赤地益子相食的情况截然不同,他们才是啃食自己信仰的人,孙传庭进了城便是弄明白了因果。
孙传庭进了自己的中军大帐,看着地图,一旁还有一众来自青州的赞画,他脸上带着一种感谢,青州军排除了一千五军营士兵来帮助他,对他的新军进行整训,还有这些赞画,群策群力之下,比他这个老将效率高了不少。一路西来,各地对他这支秦军异常冷漠,只有青州送来了火药,鞋子,还有这一千军队充当他新军的教官,还有粮食。
“大人,又有人外出劫掠”外面走来一人说道,脸上带着一种无奈,孙传庭面色中有些伤感,朝廷粮饷拖欠,各地无人问津这支秦军,长安城中的士族歌舞升平,无人管辖他这前来剿贼的秦军,没有粮饷,饿着肚子,劫掠是正常的一件事情。
“这!”孙传庭摆了摆手,这次没有斩首,或者说他知道不去劫掠,军中会有人饿死,这是没有办法的一件事情,再看看一旁青州军赞画气定神闲的模样,他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做到,士兵没有粮食的情况下不去劫掠。
“城中士族无人与我们联系?”孙传庭说道,脸色带着一种古怪,道“他们难道不知带李自成进城之后会搜刮财富?”孙传庭默然不语,这群士族是疯了么?他脸色带着一种愤怒,一旁赞画道“将军,怎么办,如此没有粮食,根本无法打仗!”
“某此刻为陕西总兵,自然掌管陕西军务,一切听我,各地世家,商人,拖欠朝廷之粮饷,明日起还清,否则,,,,”他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仓啷啷拔出自己的长剑,剑刃上映衬着他此刻那寒冷的面容。
寒冷,他脸上寒芒初现,孙传庭此刻已经被逼到了绝处,一旁众人都是心惊,这种策略一出,他们将会成为陕西士族的敌人,可已经没有办法,不这般做,秦军分崩离析只在旦夕之间。
无数秦军,五军营士兵四处搜寻,他们拿着短刀,长矛,火铳,冲进一个个商人的家中,他们睡梦中被一个个丘八吵醒自然无比的愤怒,刚想起床,外面一个个穿着铁甲的青州军士兵,却是不管不顾,冷漠的将一众人打到在地。
“拖欠之粮饷,田租,明日之前交付,你家拖欠田租一千一百石”士兵冷漠说道,那地上的族长开始喝骂起来,他合适被一群丘八这般,
碰————一声火铳声响,那边士兵一枪将那族长头打的细碎,无头尸体倒在了地上。
一众世家族人都是惊恐的抬头,他们没想到这些家伙直接一枪打死了自己的族长,他们都是愣住了,才明白对方并不是说笑“没有王法了么,你们凭什么杀了我们老爷”
“少废话!明日不交拖欠租子,鸡犬不留”一众人说完就是离开,只留空挡的院子里一阵阵哭喊声音,此刻的长安城到处都是哭声,喊声,火铳的声响,这群士族才是明白自己引来了什么洪水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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