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 是如何知道朕在这里的?”
皇上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众人一致的想法。
贾赦、罗云一方立马跪了一地, 高呼皇上万岁。
只有司徒礽还坐在马上,看着走出来的父皇, 脸上冷笑不止:“没想到你现在竟然成了一个懦夫,既然有心和我对抗,却不敢只身犯险, 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司徒熙也是一脸哀痛地看着司徒礽:“那你呢,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图谋造反、忤逆犯上, 司徒礽, 你好大的胆子。”
司徒礽闻言, 哈哈大笑, 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样,人骑在马上已经直不起身子了:“我犯上作乱,我犯上作乱,”他猛地停住笑声, 一双眼赤红地看着司徒熙,咬牙道:“我本就该是下一任皇帝,谁有资格和我争,我生下来就是太子,一做就是四十年, 现在却连太子的位置都没了, 凭什么, 凭什么, ”他的面部扭曲起来,仿佛对面的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一个仇人而已:“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太子,却把其他皇子捧在上面,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到最后,我连太子都不是,”说完,他拔出腰间长剑,冷笑道:“现在,我看你怎么逃。”
司徒熙的脸色也变得铁青,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会失败,只得看着司徒礽,看着自己这个从小悉心教导现在却变成一个疯子的儿子:“你不要得意得太早,朕的军士、朕的儿子们,都会来救朕的。”
“救你,救你,”司徒礽脸上的表情诡异至极,一边仇恨、一边欢/愉,表情变来变去,活脱脱脑子出了问题的样子:“他们正被我的人马弄得团团转呢,而且你知道吗?你安排的那个替身,就是替你去狩猎的那个假皇帝,好像除了老四还在拼死保护,其他的几个你的好儿子,已经不想保护了,可见,你也没有什么孝顺儿子,他们一个个等着我把你杀了以后,好来攻击我的,可是我会把他们一个个都杀掉,一个都不留。”
贾赦皱眉看着司徒礽,喊道:“你说雍亲王野在保护,保护……”这话怎么说,保护皇上,可是那个皇上是假的啊,真的在这里呢。
一时间,贾赦也有些词穷。
好在司徒礽却没有让贾赦失望,直接开口道:“保护他认为的皇阿玛,带着最后一点人马,逃到东边密林去了,你放心,我会把他和那个假皇帝都杀了,让天下人以为他保护皇上不利,而你,”司徒礽剑指司徒熙:“则会在这里死的悄无声息,就算是你的葬礼,棺柩里放着的也只会是你那个替身的尸首,这是对你再次欺骗我的惩罚。”
司徒熙的身子都抖了起来,他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但是他现在确确实实是在颤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本来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自己下旨狩猎,给了司徒礽这么大一个机会,只要司徒礽在猎场上露出马脚,对自己安排的那个替身下手,这谋逆的罪名就逃不掉了,不管是厌胜之术还是什么都没有用,而且自己还刚好可以试探一下自己那几个儿子到底谁是真心的。
现在人是试探出来了,老四确实是个好的,其他儿子也确实是想坐享其成,但是自己的人马却在外面啊。
神机营和虎枪营的人都被安排去伏击司徒礽的人马,而自己为了做出不在营地的假象,也真的没有在这里留下多少人啊,为什么,为什么司徒礽会发现呢?
心里疑惑万千,司徒熙也真的把这句话问出口了。
司徒礽听了,脸上的表情怪异地平静了一下,然后更加疯狂:“你难道就没想过,从小就被你养在身边的我,是绝对会认出你来的吗?你的儿子里,只有我,可以确确实实地认出你来。”
司徒熙叹了口气,自己真的是错一步,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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