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怕是就药石难治了!”
刘睿听罢,恼怒地转回头来瞪着邵启南,恶狠狠地说道:“怎么样?听到了吧?这个年纪的老人家,怎么能随便生气呢?”
邵启南看了邵元节惨白的脸色一眼,心里头不觉有些发虚,但依旧不肯轻易服软。他低声嘟囔道:“这回不是没事吗?”
这么一句话出口,连郎中都听不下去了。郎中怒道:“这一回的确是没事,可下一回呢?下一回也能安然无恙吗?万一哪一次,一丁点儿没有控制好,那就全完了知道吗?年轻人,不能这么对老爷子啊!”
说罢这些,郎中看了眼刘睿,又看了眼丝毫没有悔意的邵启南。忍不住又加了几句,他说道:“更何况,刚刚这位公子不是说了吗?这个事情,和现在正得皇上青睐,封做致一真人的魏水魏二爷有关系!这老爷子跟魏二爷沾上关系,那是随随便便你想要气病就能气病的吗?若是这件事情让二爷知道了去,他老人家发起火儿来,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哼,吃不了兜着走?”不提魏水还好,一提魏水,邵启南原本心中有的那么一点儿内疚之情就全都没有了!他很是愤懑的哼了一声,随即,指着郎中道,“你是个行医治病的!治好你的病就是了,管那么多做什么?!魏水?魏水!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怕了魏水?我就不觉得,魏水有什么了不起的!看着吧,小爷我早晚弄死他!”
邵启南撂下这么一句狠话,随即,便拂袖而去了。
郎中愣愣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半晌,才转过头来,看着刘睿,傻愣愣的问道:“怎么?他不是魏二爷的人?怎么出口狂言,句句都这么不中听啊?”
刘睿轻轻咬着嘴唇,没有回答郎中的问话。
过了半晌,床上躺着的邵元节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摇头道:“孽障,孽障啊!随他去吧……”
这么一声,房内的众人便知道了,合着邵元节刚刚就已经醒过来了。或许是听了邵启南的话,心中觉得不舒服,也就没有睁开眼睛。此时,确定邵启南已经走了,老爷子这才出声。
无暇再顾忌极端看不上眼的邵启南,刘睿走到床边,俯下身子,在邵元节耳边轻声问道:“雪崖道长,您觉得怎么样?”
邵元节苦笑一声,道:“还能怎么样?有的时候,我倒是觉得,活着还不如死了好。有这么个孙子在,我怕是没有什么指望了!”
听了邵元节这么说话,不仅仅是刘睿,就连郎中都忍不住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来。
刘睿安慰邵元节道:“雪崖道长,别说这样的胡话了。小道长怕是仅仅是有些事情想不开而已。等到他想开的时候,就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是后悔了。放心吧,不出几日的工夫,他肯定会回心转意的!”
“回心转意?”邵元节又是苦笑一声,心中虽然依旧对刘睿的说法不以为然,但也知道,人家是个好人,一心为了自己这个不曾深交的老头子,在这大半夜的时候忙前忙后,还帮自己请来了郎中。他又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刘睿见他不说话了,便松了口气,转头问郎中开些什么药。
郎中从药箱里头拿出来两幅药,都是出诊之前,听刘睿描述了事情经过的时候,就已经早早的配好了的,此时,正好对症用上。
刘睿谢过郎中,给了诊金。
郎中临走的时候,叹着气说:“心病,到底还是需要用心药医啊!”
送走了郎中,刘睿看着重新闭上双眼的邵元节说道:“雪崖道长,您这样的身体,怕是不好挪动。今晚,就暂且在我房中委屈一下吧。我这就下去,借了客栈的锅给您煎了这副药。您喝了药,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就陪您去二爷家里,二爷会给您做主的!”
邵元节向他表示了自己的感谢,并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