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水请客,自然还是选在了他最为熟悉的太白楼。
这一次,冯晓晓没有跟来,身边只有唐骥一个人,连护卫的兄弟都没带。
定的是申时末,可一直等到酉时过了两刻钟,陈登才姗姗来迟。
异地见面,别有一番滋味。
陈登怎么想的,不得而知。
魏水心中,反正是百感交集。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把陈登算计到自己的计划之中去。不会和陈登扯上关系,或许,他的日子会比现在过得舒服一点儿。
起码,不用熬破了脑袋,应付各方势力,制衡手下的兄弟。
当然了,如果后悔有用的话,还哪有那么多不完美的事情呢?
魏水迎上前去,在轿子旁边向陈登深深一揖,道:“陈大人,小的在此恭候多时了。”
陈登看起来心情似乎不太好,只看了魏水一眼,却没有说话。
魏水对此早有预料,被冷待了也并不生气,只笑着对陈登说道:“当日绍兴一别,距今已经有好些时日了。大人可谓是意气风发,英姿不减当时啊!小的在楼上定了位子,您请。”
陈登哼了一声,顺着魏水指引的方向走进大堂,又在楼梯处向上拾级而去。
这一次,魏水定的是靠窗的雅座。
处于二楼窗前,虽是晚上,但景色也是很不错的。再加上此处虽然身居堂内,却并不显得喧闹。实在是比起雅间来,还要好上一些。
两人对坐。
陈登见魏水坐下时,眉头便是一挑,随即紧紧皱起。显然是对一个小小的草民都不如的丐户,未得允许就敢和自己平起平坐,感到了十分的不满。
“唐骥,吩咐上菜吧。”魏水对唐骥吩咐道。
唐骥答应一声,去招呼小二,吩咐上菜。
菜肴一道一道的被摆上桌面,陈登看着满桌的酒菜,稍稍有些愣神。
他好像还是第一次发现,魏水出手,还真的挺阔绰的。
不过是两个人吃饭罢了,竟然点了这么一大桌子。
“去下面找张桌子,随便点点儿什么,算在我的账上就是了。去吧!”魏水和唐骥说完了话,这才转头看向一直没有说过话的陈登。笑着提壶给陈登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道:“陈大人,小的知道,当日小的私自逃走,的确给您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小的这里给您道个歉!往日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故人相逢,这一杯水酒,总还是要喝的吧?”
陈登完全不给面子的坐着,酒盅连碰都没有碰一下。
魏水见状,脸上丝毫看不出不满来,将自己的酒盅一手托着一手扶着送到嘴边,仰起头,一饮而尽。随即,将杯底亮给陈登,笑道,“终究是小的不对,这一杯酒,权当小的给您赔罪。先干为敬了,往日的事情,您别放在心上。”
原以为陈登还是会不开口,只沉默着落自己的面子。
但令魏水有些意外的是,陈登却在他这一杯酒后,突然开口道:“当时,查大人对本官说,你是来南昌为本官打前站的。先为本官铺下路,以免日后难走。之所以不告而别,是因为怕本官不允,更怕在南昌弄出事情连累了本官,可有此事?”
魏水当然不会拆穿查达磊的谎言,顺着陈登的话说道:“查大人所说无误,正是如此!而且,小的这些日子以来,殚精竭虑,也确实在南昌扎下了脚跟。此番大人前来,很多事情,由小的去办,会顺畅得多。”
“是这样。”陈登好似理解了,眼神飘向楼梯口,问道,“刚刚那个是你的人?看起来似乎是行伍出身。本官倒不知道,你的手,居然还能插到军中去了。”
“插到军中未必,但有那么几个喜欢跟着小的发财的,这也拦不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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