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了没用!我信你了,这也不管用啊!”魏水挠挠头,苦恼地摇头道,“这绍兴的知府是陈大人,不是我魏水。得陈大人愿意相信赵鼎元是无辜的行啊!”
“这就要拜托二爷您了。”沈增不知不觉得改了口气,直接叫起了牢头对魏水的称呼。不管怎么样,现在,魏水是沈增心目之中,唯一有能力还赵鼎元一个清白的人了。
“不好办,这事儿还真的不好办呐!”沈增求助的目光中,魏水却依旧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气。
沈增看了他一会儿,也不禁跟着他叹起气来。虽然他自命好官,但却不是什么特别清白的官,银子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些的。为了保住自己和妻兄两人,他舍得花钱。但无奈,身处牢狱之中,这身上实在是没带钱。再说了,即便他随身带了钱,这能让牢头伺候三餐的家伙,到底有多大的胃口,也不是他能想象得到的。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正当沈增暗自瞎琢磨的时候,魏水突然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口中不干不净地骂了句什么,沈增没太听清楚。只听到紧接着,他便又是长长的一声叹。
“沈大人。”魏水叫了一声,对沈增说道,“不是我魏水不肯帮您啊!那陈大人是个什么脾气,那是您的顶头上司,您应该是再清楚不过了。他是进士出身,自命清贵。对自己的官声脸面,看得比命都重要。这案子,可是刑部先驳回来,打了绍兴府的脸。而后,又被他当堂断成了入室行凶杀人的铁案!想让他改判,怕是绝不可能的了!我倒是有心帮你,但实在是……您也理解我一下吧。”
沈增听罢,知道自己方才是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自然十分懊悔。对魏水话中对陈登的评价,他也是再同意不过了。可……难道就任由赵鼎元屈死不成?
“二爷,不瞒你说。今日刑讯,是第一次,但恐怕绝非是最后一次。刚刚在监室内,赵鼎元对我说,要我救救他。说他实在是受不住严刑拷打,原本想认了就算了。但却无论如何都不知道,该如何编造事实,才能在行凶之后,从内侧反锁柴房,而后扬长离去!陈大人属意将此案定为铁案,这一关,无论如何都要过。若是实在没办法救命……那就请二爷万万要帮帮忙,起码给赵鼎元一个痛快,不要再让他白白受苦了。”
“这个……”魏水也很为难。密室杀人,他看得类似的片子不少,可是都只不过是看个热闹。当时看过了也就看过了,并没有特意去记过。如今想起来,还真是一个整的都想不出来。这可怎么办呐?
两人就这么枯坐着,直到整桌菜都凉透了,沈增的心也跟着这桌子菜一起变得冰凉冰凉的时候。魏水突然拍了下桌子,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推开监室的门,跑进了走道之中。巡视的狱卒和他撞个满怀,稳住身形,看清了他,连忙问道:“二爷……您这是……这是怎么了?”
魏水赶忙拉住他,道:“郎中,快去给我找郎中!”
“郎中?”狱卒不明所以。
“哎呀,别磨蹭,快去快去,我现在就需要个郎中!”魏水急切的脸色被狱卒看在眼中,他愣了一下,随即,赶忙答应下来,转身跑去找郎中了。
府牢里头又传了郎中。
孙郎中踏进府牢大门的时候,消息就传到了陈登的耳朵里头。他并未在意,只当做是魏水又犯病了而已。
想起来,到底还是老前辈有远见。如果不是唐夫子当初为魏水求情,他八成就真的把这个让官府丢了面子的魏水给一刀咔嚓掉了。现在越想越觉得,这小子是他离不开的。比如说这次的案子,如果魏水能帮帮他,或许就不用费那么大的周折,更不用到现在还想不清楚凶手到底是如何进入拆房的。
想到这里,陈登又想到了赵鼎元。不禁在心中,暗暗的骂了句‘可恶’!那样的严刑之下,却依旧不肯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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