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外,考究一首诗是否成功,还要看其文气,才气……另外,作者本身的心性也会影响到诗的成色。”
“什么?这也行?”有人发出惊叹。
“不然呢?若非如此,太学宫,东书府又怎会成为开元皇朝两大势力,而武王府和一些武祠,反而并不是那般出色。”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你们看……有人动了……是柳宗卿……”
终于有人发现比赛中的两人其中一人动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随之转移。
一炷香时间已过——
柳宗卿的眼眸睁开,这一炷香的时间之内,他心若旁骛,将比赛事宜完全抛诸脑后,全身心恢复精神。
此刻,他神清气爽,先前写字所消耗的气力已经完全恢复。
余下两柱香的时间,够他写出一首好诗出来。
侧眼看了一眼方孝礼,见对方像是失神一般,柳宗卿不免有些意外,莫对方当真没有才气?可那三学之首,又非浪得虚名,当真奇怪……
柳宗卿收回目光,开始专注自己要做的事情,他的笔蘸上墨水,脑海中开始勾勒出‘月楼台’的影像,以景映情……
他不想其他,不管方孝礼有什么打算,只要自己一首诗成,那么对方就彻底失败!
终于,在第二柱香快燃烧殆尽的时候,柳宗卿提笔,开始一笔一划书写……
明月独上西楼,碧霞日落西山。
楼台几许人也,断肠人在天涯。
……
“好诗!”
已经有人看到柳宗卿所写的诗句,一时间,感慨连连,赞许不断。
“柳宗卿不论‘书写’还是‘诗句’,都稳压方孝礼,这下子,在柳宗卿写完诗句之后,哪怕方孝礼心中有了诗的雏形,但在对方诗成之际,心中自信都会被动摇,难以再写出一首好诗,毕竟不是一方大儒,外加上年纪尚轻,受到影响在所难免,何况对方还是寒山三子之一。”
有人对于方孝礼以及柳宗卿作出评价,认定柳宗卿的水准远在方孝礼之上。
“先生他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可不像是先生的作风……”
几名‘名苑私塾’的学生看见方孝礼一动不动,大感焦急,但她们声音无法穿透进入,只能站着干着急。
此刻,方孝礼坐在椅子之上,他的心境,却不受外界影响。
他的心中,琢磨着‘月楼台’以及‘景’‘情’等词语,单纯比试诗句,若不能一鸣惊人,三局两败就成定局。
但是随着深入的思考,方孝礼仿佛置身比赛之外。
他想到了自己不过五年寿命,父母身世未知,为何又让自己接触三学?他心中难以明白,不知他们这般作为,是要帮自己,还是害自己……
他想起了这十年来的日子,风吹日晒,三更闻鸡鸣而读书,晚上秉烛背诵。
十年春秋,几乎是在读书中度过……
他想到了自己的抱负……是为达成男女平等而努力,还是为了生存下去……亦或者是为了找寻父母而不断努力……
他内心突然波澜壮阔,难以平静,心潮澎湃,顿时提笔。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
写到此处,方孝礼身前的桌子竟然剧烈颤抖开来。
“什么?”柳公原本微瞌的双眼豁然睁开,眼神当中露出不可思议之色,文动,字动?这是——
他内心难定,古往今来,能引来文动的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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