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救援刘勃勃的骑兵在退却之后,明军并未追击,因为布置的是阵地,打的就是防守,没办法追击,关键还在于尽管明军控制住了攻打的节奏,但刘勃勃降的太快,使得围点打援的计划未得以竞全功,四胡联军还有四万多骑。
没法追杀,明军纷纷撤去阵地,涌入了刘勃勃寨中,很快的,刘勃勃的营寨被拆卸一空,近万名匈奴骑兵也被押走看管,因着明军的和颜悦色,给人一种不会赶尽杀绝的感觉,于是纷纷安心的等待起了卫风的回返。
按照姚兴与拓跋烈的约定,是于寅时(凌晨三点)撤退,拓跋烈不虞有诈,早早做了准备,这一次出征虽然元气大伤,四万骑只剩下了一万五千左右,可是拓跋烈根本来不及心疼,摆在他面前的问题,一是如何回关中,二是即使回了关中又该何去何从?其中还有如何处理与姚兴的关系等诸多烦恼。
拓跋烈负手在帐内来回走动,显得异常焦燥,并时不时瞥眼看向沙漏,以往沙漏他从未留意过,可是今日,慢的让他难以忍受,时间才是丑时二刻(凌晨两点),距约定还有半个时辰。
“禀大王!”突然,一名亲随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连礼都顾不得施,就急声道:“大王,不好了,姚兴、秃发傉檀与沮渠蒙逊的寨子里均是人去楼空!”
“什么?这几个狗娘养的何时走的?”拓跋烈呆住了,没想到这时候还被姚兴耍了一记。事实很明显,他们趁黑偷偷溜了,把自己留下来当替死鬼,更严重的是,如果姚兴先回到关中,铁定会攻打冯翊,彻底收编自己的部众!
亲随看了眼已处于暴走边缘的拓跋烈,也满脸气愤道:“根据痕迹判断,应该是子时(深夜十一点)左右。”
“你娘了个比!”拓跋烈气不过的骂了句,手一招:“走。传令全军。赶紧走!”说着,匆匆向外走去。
仅仅一刻不到,拓跋烈营寨中马蹄声大作,向着西北方向轰隆隆远去。与姚兴偷偷溜走时的偃旗息鼓不同。拓跋烈已经顾不得了。
巨大的动静传到了明军营里。王镇恶、徐道覆与崔浩登上箭楼,向着西北方向的黑暗中眺望,直到马蹄声渐渐消失。王镇恶才问道:“敌骑刚走,要不要追击?现在追赶,或能来的及。”
崔浩略一迟疑,就摇了摇头:“由得他,他还有精骑四万多,追的太紧或会狗急跳墙反咬一口,何况跑远了,他们自己也会生出内讧,着水军沿河拦截就可以了,能杀伤多少是多少,另外得赶紧把此事告之大王,请大王回来主持大局,北府军也该平定了。”
徐道覆与王镇恶深有同感,目中均是现出了轻松之色,纷纷望向了谯,刘寄奴还会不识时务吗?
......
天亮后的傍晚,卫风得到了消息,虽说没有把姚兴、拓跋烈、秃发傉檀与沮渠蒙逊全部留下挺让人遗憾的,但他也明白世事不可能尽如人意的道理,自己纵有万般计算,可对手也不是木偶啊,能捉来刘勃勃已经是很不错的战果了。
“哎~~”刘兴男叹了口气,幽幽道:“这下父亲没了倚仗,兵马又被消磨的七七八八,也该死心了吧。”
卫风一把搂上刘兴男的纤腰,嘿嘿笑道:“刘兴男,你是要在江陵还是建康成亲?刚好你父亲也可以参加我们的婚礼了,难怪府君推算今年才适合你成亲,原来是这个意思啊,看来府君早料到了今年我会收服你父亲,取的是和和美美之意,但我觉得,还少了一美,如果在婚礼上你能怀个孩子,那才是十全十美啊!”
刘兴男纤腰一拧,转了出去,冷哼一声:“兴男才不要给您生孩子呢,愿意把红丸给您还是看在您苦苦纠缠的份上,实在是烦不胜烦,其他方面您可管不着。”
卫风不以为然道:“那可由不得你,在进去之前,你说了算,我强来是对你的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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