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地堪堪布好,秦国与二凉援军合计两万已从正南方席卷而来,可是这样的布阵方式看似漏洞百出,却以点控面,阵阵相护,骑兵穿插于其中,将面临着来自于各个方向的打击!
一时之间,石弹、巨箭与弩箭漫天飞舞!
面对着拓跋烈的近十个阵地,由于拓跋烈估错了形势,摆的是防守阵形,这个时候,马匹还在往外赶呢,要想领援军出寨,短时间内是来不及了,也使得城头上的刘裕的等人纷纷倒吸了口凉气!
谢诲忍不住道:“檀将军来信说,明军于濄水边布的困阵正是这种零散阵形,今日一见,果然威力无穷。”
刘穆之面色沉重道:“攻打其中一座,将承受来自于周边的持续打击,即使不计代价侥幸攻破一座,也于事无补,但据穆之看,姚兴仅出兵两万来援,恐怕未必能如愿!”
沈林子接过来道:“他们的兵力也被拖在了濄水下游,实在是没能力了,姚兴出兵一万,他的寨中仅余兵卒七八千,沮渠蒙逊与秃发傉檀更是不堪,或连五千都不足,如果明军再有一支兵力,破寨当不费吹灰之力。”
刘裕点了点头:“想不到来势汹汹,却落到如此悲惨境地,拓跋烈纵使加入,也于事无补,刘勃勃凶多吉少了,哎~~”
刘裕长长叹了口气,这口气蕴含的意味,谁都能听出,却谁都不愿意揭破,也没有人提议出兵救援,或者趁虚攻打明军营寨,城内的三万军。守城都勉强。
一时之间,城头只余下了旗帜的猎猎作响声,王镇恶与徐道覆则是分兵两路,分别插入两处阵地后方,以弩炮开路。两面夹攻,稳步攻打起了刘勃勃营寨。
刘勃勃的脸面难看之极,预感真的灵验了,但是他只能组织兵力死守,期望援军能够冲破阵地赶来支援。
站在最高的箭楼上,身周众将均是脸面布满了焦急。
“他娘的。这么几百步的距离都冲不过来,姚兴是不是故意借明军之手陷害天王?”
“我看不见得,姚兴好歹还是分的清,是明军的防御太猛了,倒是拓跋烈那老狗慢吞吞....好,来了。他总算来了,他的兵力虽然不多,可是那面的防守也薄弱,说不定能冲进来。”
这话刚落,就是喀啦啦一阵剧响传来,一面的寨墙被明军弩炮轰开了一道数十丈的豁口!
刘勃勃顿时面色大变,猛喝道:“上!骑兵上!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明军破寨!”
传令官赶忙传令。却不料,身后又是喀啦啦声响起,另一面的寨墙也被攻破。
明军虽然破了寨墙,但不是一拥而入,而是按步就班,依然以弩炮打头,间中夹杂着神臂弩手,还有少量用作护卫的骑兵步步推进,与外围阵地的团团乱战相比,这更给人一种碾压般的震憾感!
寨墙被破。彻底激起了所有人的决死之心,骑兵从各个角度发起冲击,正面,侧翼,包抄样样齐全。明军的火力则四平八稳,基本上是来多少打多少,这没办法,刘勃勃的兵力处于劣势。
援军也是焦急万分,刘勃勃如果被擒杀,下一个就是他们,只是那迅猛的攻势始终突破不了明军的阵地。
城下的大战如火如荼,城头上,谢晦叹了口气:“刘勃勃完了,即使侥幸循逃也难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其实他不该来淌这趟浑水,在大草原上,来去如风的马贼生涯才最为适合他啊,就是不知他会不会主动献降。”
刘裕的心情无比恶劣,刘勃勃的即将倒下,使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场,与刘娇,刘兴男的话语还在脑海萦绕,可现在回想起来,竟是如此的讽刺!
劝降卫风,凭什么让卫风降他?
“走罢!”刘裕一甩袖子,掉头向城下走去。
刘勃勃终于失去了镇定,自己的骑兵发疯般的向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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