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使用,为此还特意模仿了明军以投石机抛掷铁蒺藜的方式,但可惜的是,至今未能派上用场,因此明军未曾攻打过北府军的任何城池,明军的作战主力,也已经淘汰了步卒,只有骑兵,弓弩手与弩炮手。
暗暗摇了摇头,檀道济很无奈的转头道:“姚将军,明军阵地很难攻破,不如收兵罢。”
姚洸其实已不抱太大希望,明军的阵地东一块,西一块,乍一看漏洞百出,可就是这种有空隙的阵地,比严严实实的阵地更加难缠,尤其是明军有数十座阵地,既使破去其中的几座也于事无补,想全部破掉根本不可能,同时淮陵军受铁蒺藜克制,没有任何冲出去的希望!
只不过,明白归明白,姚洸仍是不甘心道:“此战若退,我军将永无攻打的机会,退回谯也于事无补,只能被活活拖在濄水岸边,难道坐看明王步步蚕食你我两军?”
檀道济叹了口气,接过来道:“姚将军,请怨我多嘴,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此战恐怕是败了,明王于战后一统天下将不可避免,明王虽心狠手辣,却不是嗜杀之人,他因着女郎,绝不会杀太尉,我北府军其余诸人若有太尉求情,或能留下一条命。
至于你,你是秦主幼子,更是西平公主兄长,因着这层关系,你也能留下性命,既然如此,又何必硬拼?咱们索性听从明王安排,在濄水边耐心等待,听天由命便是,反正回去,也只能被困死在谯!”
道理谁都懂,可是姚洸始终是觉得无比屈辱,面色阴晴变幻,剧烈挣扎不停。
檀道济也不看他,自顾自的仰天叹道:“天意啊,天意合该明王取得天下,道济一介凡人如之奈何?顺天应时,方为明智之举,荣华富贵固然是好,也得有命享用才是,姚将军,此时收兵,尚能给将士们留条活路,又何必枉作恶人?”
“诶!”姚洸重重叹了口气,他清楚,檀道济这是绝望的表现,可是处在如此绝境当中,不绝望还能如何?
姚洸不禁细细回忆起了自来到谯所走的每一步,按常理说,除了一些小小的勾心斗角,基本上没有失误,而且自己一方加上北府军的兵力在连遭挫折之后,仍优于明军,却为何会陷入绝境呢?
姚洸想不明白,其实檀道济倒是有了些了悟,关键是制水权的丧失使两军二十余万军马从一开始就置身于了被动当中。
好一会儿,姚洸才把这问题暂时抛了开去,无力的挥了挥手:“退兵!”
“咣咣咣~~”铜锣声都仿佛有气无力,明军阵地久攻不破,骑士们早己没了死战的心思,正如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第一次攻打明军营寨,是为一鼓作气,可惜没有攻下,第二次冲击卫风骑兵未果,是为衰,营救淮陵军也看不到成功的希望,是为竭,联军的士气被消磨的差不多了,因此听到退军号响,均是忙不迭的勒马回返!
众将重新聚集在了姚洸与檀道济身边,秃发文支抱怨道:“明军的防御竟然如此坚实,姚将军,这该如何是好?”
姚洸与檀道济交换了个隐蔽的眼神,之前的谈话,两人已经达成了默契,那就是绝不能暴露出有投降的心思,毕竟明军对于拓跋氏的态度是赶尽杀绝,一说投降,拓跋氏必然反水,而且刘勃勃、沮渠蒙逊与秃发傉檀的心思也难以测度,很可能全军会立时分裂!
说到底,他们还是抱有一丝侥幸的,虽然自己这里陷入了泥潭,可是如果谯那边击破了明军,立时就可以翻盘,投降明军只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所以此时绝不容分裂发生。
“咳咳~~”姚洸轻咳两声,面色不变道:“明军防御固然强悍,但他也走不了,咱们与他耗着便是,能把明王拖在此地,想必对于谯的战局应会有些帮助,诸位且耐心等待,想必谯也会不久后有所举动,介时再视情况来定行止。”
檀道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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