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爵位,乃至官阶再高都可以给,但绝不允许单独领军作战,只能参议军事。
封将军号,或者出刺一方是想都别想,甚至连武装护卫都有严格限制,最多只可以拥有二三十人,与拓跋氏权贵动辄数百上千人简直不能比。
这使得如崔氏这样的河北大族只能牢牢依附于拓跋氏,根本动不起别的心思,也让他们的心里生出了种不安全感,其实崔氏满门上下,最羡慕的还是如王谢那样的江东大族,不但高人一等,还可以与皇帝共天下!
崔宏与长孙嵩边走边聊,双方均是满面笑容,崔宏博学多才,每每妙语连珠,令长孙嵩大为叹服,也彻底放下了心里的那一丝怀疑,不知不觉中,已经出了平城南门,在张检的有意领引下,车队缓缓的脱离人群,向着南,稍微有点偏东方向行驶。
“嗯?”长孙嵩突然一惊,他发现似乎偏离了方向,出城的人虽然三三两两,谈不上密集,但最近的一队人马也在三四百步之外了。
长孙嵩连忙道:“崔尚书,莫非走错路了?”
长孙嵩已经意识到了不妙,与几名随从纷纷勒停马缰,一丝警惕之色绽现出来,张检却猛一挥手:“只留长孙嵩一人!”
亲卫们端起弩机,嗖嗖几箭射出,随从全部是咽喉中箭,还未来得及栽倒马下,已有几人上前扶住,拿绳索利索的捆绑在了马匹上,另有几个把长孙嵩团团围住!
长孙嵩心里惊骇欲绝,厉喝道:“崔尚书,莫非你欲叛魏投晋?先帝待你不薄,以你崔氏名望,太子也必然会重用,你何必行此下策?你现在跟老夫去见太子,老夫敢保证,方才之事,绝不向任何人泄露,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崔宏冷哼一声:“若非迫于无奈,谁愿为你索头鲜卑效命,如今卫将军节节胜利,大势已成,正是我辈重投故国之时,你今日撞上门,只能怨你倒霉,老夫就拿你献给卫将军以作投名状!”
张检再次一挥手,又有两名亲卫持着绳索逼了上前,长孙嵩虽然也觉得自己挺倒霉的,这分明是无妄之灾啊,却没办法,只要稍有异动便是身死当场的结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五花大绑,和那些死尸一样捆在了马匹上。
张检望了眼长孙嵩,便郑重道:“将军最迟今晚可以收到求援,以将军的脾性,定会连夜发兵,也就是说,咱们只要跑出三四百里当可安然无恙,请崔尚书放心,若真有追兵前来,咱们即便身死,也要护得你父子周全!”
崔宏拉着崔浩执手一躬:“感激的话老夫不多说了,若天要亡我崔氏,定不会连累张将军与诸位军士!”
这话说的,张检心里还是挺舒服的,不愧是活了多年的人精啊,于是自信的笑了笑,就低喝一声:“走!”
车辙声、马蹄声骤然爆响,裹挟起一大片烟尘向着正东方向渐行渐远。
......
约摸两个时辰之后,拓跋嗣在数万军民的护拥下入了平城,第一件事便是诛杀拓跋绍母子,灭拓跋干与拓跋良全族,还有放拓跋绍入宫的一应军卒、黄门与宫女数十人,其中亲手参与杀死拓跋珪的拓跋绍等三人,肉被割了下来分赐给群臣们食用。
除了这三人,其他人都很无辜,贺夫人是多嘴说了句话,引来了杀身之祸,虽然拓跋绍暂时化解了死劫,但轼君之罪更加严重,除非她能当机立断出逃,可是一来没这意识,二来天下之大,一个弱女子根本无处可去,她唯一能依靠的,只能是她的儿子,偏偏她的儿子不争气,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平白做了刀下游魂。
军卒、黄门与宫女是出于同情贺夫人才让拓跋绍进宫,如果说贺夫人与拓跋珪的死尚存有因果关系,他们则是完全的不知情,是走了霉运被牵连进来。
通风报信的那名宫女其实最无辜,她不忍心贺夫人香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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