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当众宣布陛下因服食寒食散过量暴毙身亡,且太子出逃,乃有罪之身,未能于先帝膝前尽孝,乃大不孝,统胤理当由陛下继承,又由于先帝性情暴烈,百官惧怕,陛下只须施以仁德,好生安抚,百官当会归心。”
“嗯~~”拓跋绍沉吟道:“如何施仁德?”
拓跋干接过来道:“可取出宫中金帛分赐王公及以下的官员,并许以重用,当可抚平人心。”
“哈哈哈哈~~”拓跋绍开怀大笑道:“自明日起,朕便是大魏国之主,只要杀掉太子,再击退晋人来攻,朕可安枕无忧,你二人放心,有从龙之功,朕当重用,来,先把这地上收拾干净,朕现在去把母妃接出来。”说着,向殿外走去。
拓跋良与拓跋干可没那么乐观,杀了拓跋珪才是刚刚开始,关键是抬跋绍并没有自己的势力,而太子素有贤名,在百官中威望较高,可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根本没有回头的可能!
......
次日正午,百官被矫诏传来端门,面北而立,见那么多人,拓跋绍竟然心虚了,不敢开门,从门缝中大声唤道:我有父,亦有兄,公卿欲成谁也?王公以下皆惊愕失色,莫有对者,良久,南平公长孙嵩曰:从王!群臣乃知宫车晏驾,但是不清楚拓跋珪的真正死因,所以无人敢胡乱出声,至于事先商议好的,拓跋珪是因服食寒食散暴毙的措辞,或许是现场沉闷的气氛,也可能是首次置身于这类场合,拓跋绍竟紧张的忘了提,最终只有阴平公拓跋烈放声大哭,转身离去,于是,从朝廷到民间,议论纷纷,各人都有各人的打算。
傍晚时分,张检再度潜入了崔府中,仿佛早料定了张检会来,崔宏老神在在的于书房中等候,还有他的长子崔浩。
一见张检,崔宏起身相迎,介绍道:“这位是犬子崔浩,来,张将军先请坐。”
崔浩也站起身来拱了拱手:“清河崔浩见过张将军。”
“不敢,不敢!”张检推辞道:“我军将军久仰崔家郎君之名,他日必有重用,末将可当不得。”
互相谦让中,三人相继落坐,崔浩问道:“想必张将军已打探到了宫中变故,这几日必然人心浮动,浩与父亲商议了下,此乃出奔蓟的最佳时机,不知张将军可有安排?”
张检沉吟道:“末将与弟兄们初来乍到,不明内情,还请崔家郎君先分析下平城的形势,才好另作安排。”
崔浩寻思道:“昨晚之变,据说起因于魏主欲赐死拓跋仪一族,随侍的贺夫人多嘴劝了两句,惹来魏主大怒,命人看押明日处死,而贺夫人不甘受戮,使人通报其子拓跋绍搭救,拓跋绍入宫之后,不知怎么回事,魏主暴毙身亡!
浩敢肯定,魏主必是被拓跋绍轼杀,绝非他向外散播的乃服食寒食散过量身亡,拓跋绍此人,性凶残,又胆敢轼父,不下于石虎诸子,但他没有任何实力,不过徒有其表罢了!
相反,太子甚得人心,必为百官拥戴,但太子性格谨慎,绝不会冒然返京,而是于周边布置,在这段时间里,必有人出城投奔太子,因此浩以为,咱们可以混入人群中离开平城,只是由平城往蓟八百里,还有女眷随行,能日行七八十里已是极限了,浩担心的是,太子会于短时间内平息平城局势,再派人追击啊!”
按卫风原意,是让张检先在平城潜伏,然后他以奇兵突袭雁门,雁门距平城仅四百里,路程少一半,崔氏可以逃往雁门,到时由雁门派军接应,完全可以保证崔氏一门的安全,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错过平城这短暂的混乱期,下次想出城还得动别的心思。
卫风授予了张检临时处置权,张检仔细想了想,这才道:“请崔家郎君无须担心,末将与弟兄们人数虽少,只有三十人,但足以抵住三五百的追兵,同时,今夜会派人传信回蓟,请将军发兵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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