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力量发起冲锋,无论如何都要摧毁晋人的投石机!”
高谈德的声音很大,传到了晋军阵中,冼恩卓不由轻笑一声:“土豹子,这明明叫弩炮好不好?还投石机?高谈德的见识,实在是可怜的很啊!”
徐道覆心有所感,不禁问道:“冼将军,听说弩炮是将军设计,可是?”
冼恩卓点点头道:“具体如何恩卓也不清楚,只是听人提过,是将军于任广州刺史期间着工匠打造,而且军中用的钢矢,其钢水也是将军命人融铸而出。”
“将军真乃奇人也!”徐道覆由衷的赞了句,心里则是无比庆幸及时归顺了卫风,否则等待他与卢循的,必然是一条不归路!
“杀!”前方突然爆起了喊杀声,隐隐约约中,可以看到高句丽军卒成群结队的向前冲来,徐道覆立时收回思绪,大喝道:“放箭!”
密密麻麻的箭矢射去,带走了一蓬蓬的生命,高句丽人虽然没法确定晋军的布置,却仍是如飞蛾扑火般,阵阵扑来,没多久,地面上已经堆积了一层厚蒲不一的尸体。
高谈德连声呼喝,状如疯魔,指挥着军士压上,而郭生,始终在留意倾听着东面的动静。
一名部将上前劝道:“郭将军,两边战事已起,只怕高谈德撑不了多久啊,要不要赶紧支撑?”
郭生略一沉吟,便道:“不忙,再等等,高谈德未尽全力,此时不是出击之时!”
作为一军统帅,正如卫风所说,要慎之又慎,任何一个判断失误都会引来致命之败,晋军的阵中还未传出动静,说明阵形未乱,因此郭生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缓缓逝去,按估算,杀死的高句丽人至少有两三千了,但燕军仍没有任何来援的迹象,冼恩卓眉头一皱,问道:“徐将军,冯跋会不会根本没有救援高谈德的心思?要不要战线向前压一压?”
徐道覆眉心紧紧拧起,他虽然名声不显,但自负论起智计即便比不上刘穆之,至少也不会差于桓玄身边的卞范之,他有这自信,因为卢循的任何举动基本上都是参考了他的意见,否则,依卢循的性子早不知死了多少回。
在徐道覆眼里,冯跋必救高句丽,可是为何还不来?是战事不够激烈,还是另有不妥当之处?
徐道覆冥神苦思,突然灵光一现,虽然高句丽人死伤惨重,可是自己这边全无动静,的确不够激烈啊!
“燕人不来,请冼将军稍待片刻,道覆将他们引来!”徐道覆叮嘱了句,便唤道:“来人,你们这一片,都要发出临死之前的惨叫,要真不要假,还要做出被重物撞击的声音!”
“遵命!”众将纷纷领命!
冼恩卓也现出了恍然大悟之色,钦佩的看向了徐道覆。
“啊!啊!砰!砰!”晋军阵中突然响起了声声惨叫,凄厉而又悠长,还有重物撞击声,为了逼真,有人劈砍起了木头,发出劈砍声,还有人甚至惨叫过之后,扑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就仿佛真的被杀死了似的。
这声音掺杂在高句丽军的惨叫声中向着四面散拨,仔细听,可以觉察出距离上的不同,“好!”高谈德率先分辨出,猛的双拳一击,振奋道:“终于冲了进去,传令,全军尽量向惨叫传来之处冲击,如能破去晋军,孤重重有赏!”
命令快速向阵前传达,其实前锋将士根本搞不清这惨叫声是哪里传出来的,他们眼里的晋军阵地,朦胧而又恐怖,没有丝毫乱象,但他们没有话语权,只有服从命令的义务!
郭生也分辨出了惨叫声在距离上的不同,心知战机一瞬即逝,于是猛一招手:“将士们,随本将突击!”
轰隆隆的蹄声骤然爆响,两万燕军布成不紧不松的散兵线向着高句丽军的阵地前沿迂回而去,这没办法,关键是敌情不明,在黑暗中,如果布成紧密的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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