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中等士人的身份,中等士人在官方称呼为普通高门,比高门甲族低一等,但与这些人身份平齐,何况卫风又升任广陵太守,手握数万雄兵,一跃而为一实力派人物,不借此良机加深感情反而不正常了。
忙忙碌碌中,五天一晃而过,卫风的骑兵驻扎在白荡湖,未有任何异动,建康从表面上看一派平静,而京口,也同样如此,桓修采用两手抓的策略,一手在北府军中遍插亲信,另一手仰仗刘裕、何无忌、刘毅等较年轻的将领,初步掌控了京口、晋陵的大致局面,至少他自已是如此认为。
因此,桓玄在得知这一喜讯之后,下令给桓修带上部分北府将领入京述职,尤其是刘裕,因其在北府第二代将领中名头最响,他要亲自见一见。
四月初六,正是春风未褪,夏燥未生,天气不冷不热之时,这一天清晨,桓修领着诸将从京口码头登船,他将溯江而上,大约傍晚时分可以抵达石头城。
不多时,三艘战舰缓缓驶离了江岸,扯起风帆向大江上游行去,桓修等人都站在船首,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对面,对面是广陵,暂时被高雅之与刘敬宣占据。
刘裕的神色略有些复杂,凭心而论,他对刘敬宣还是有着几分情义的,只是他也清楚,大晋的土地上,再无刘敬宣的立足之处,无论是桓玄还是卫风,必欲取之而后快,刘敬宣要想活下来,唯一的可行之计则是立即弃广陵投奔北方胡虏!
然而,刘敬宣正厉兵沫马,还存有拼死一搏的打算呢!
刘裕暗暗为刘敬宣焦急,桓修突然古怪的看了眼刘裕,故作不经意道:“刘将军,昨日南郡公传来的诏文中,提到了朝庭任原会稽都尉卫风为广陵太守,不知你可清楚?”
刘裕虽然歇力掩饰住面容不变,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竟然会由卫风出镇广陵?他不认为刘敬宣会是卫风的对手,卫风一旦渡江,必会把刘敬宣与高雅之一网打尽,可是他根本束手无策,跟在桓修身边,连通风报信都没可能。
更可虑的是,卫风任广陵太守,意味着侵入了北府军的地盘,北府军中固然有部分人士对卫风存有好感,但北府军又有很强的排外性,虽然刘裕一眼就看出了桓玄在使用坐山观虎斗这一老掉牙的策略,同时他也不相信卫风看不出来,可这是个一跃冲天的机会,经营的好,可以把大江作为纽带,联结广陵与会稽,给建康带来强有力的压迫!
设身处地,把自已摆在卫风的位置,尽管明知这是个坑,也会心甘情愿的往坑里跳,何况因着卫风的强势与手段,如何会不对广陵,乃至江北的北府军势力进行清洗收编?可以预见,在将来的一段时间,卫风与北府军之间必然会暴发激烈的冲突!
要知道,在未成气候之前,刘裕绝不愿意与卫风正式走上敌对的道路!
这一刻,刘裕无比盼望立刻就回京口,他想听听刘穆之的建议,桓修却仿佛没觉察出刘裕的异常,又淡淡道:“刘将军,听说你与卫将军颇有些渊源,不知可有其事?”
要说渊源,刘裕自已都没办法把与卫风的关系做出准确定位,再论私交,这人对自已有过救命之恩,却又生过杀机,互相之间也谈不上肝胆相照,以算计居多,可以勉强理解为比泛泛之交好一点,只不过,自已的妻子、妹妹、女儿对卫风的好感是毫不掩饰!
至于公事,自已与卫风之间会逐渐走上敌对的道路不可逆转,可是诡异的是,自已并不敌视他,反而是惺惺相惜居多,有时还会生出一种知已的感觉,当真是剪不断,理还断,个中的恩怨纠结,又有谁能道得明,说的清?
当然了,这些不可能向桓修说明,刘裕收拾起心情,施礼道:“回将军,因着援手之德,舍妹对卫将军一往情深,末将虽极不情愿,也曾劝阻过,奈何舍妹铁了心,数次劝说无效之后,只能把舍妹许给了卫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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