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人顿时一丝喜意冒上了心头,一般来说,问名字是有提拨重用的打算了,于是大声应道:“回将军,末将叫陈喜!”
卫风回头招了招手:‘向弥,你过来!”
“遵命!”向弥一路小跑而来。
卫风又道:“陈喜,这位向弥向将军,本是义兴巨寇,前年第一个率众投了本将,你问问他,现今过的如何?”
不待陈喜发问,向弥已朗声道:“跟了将军,是我向弥的福份,两年前与数百弟兄窝在义兴的荒山上,吃不饱穿不暖还担惊受怕,而被将军收容之后,摇身一变为朝庭官军,随着将军步步高升,我向弥也水涨船高,如今为将军副手,帮着节制诸军,而且在山阴安了家,这家,要说大也不算大,也就十来进的院落,除了原有的发妻,还有十来个婢女妾氏,其中有一名是士家女郎!以前那些弟兄们,最差也是伍长了,个个都成了家,这才两年啊,我向弥相信,只要跟着将军,以后会越来越好!”
话音刚落,俘虏们纷纷现出了羡慕之色,其中有近四分之一最为激动,很明显,他们都有着类似的出身。
卫风转头微微笑道:“陈喜,你先跟着向弥罢,如果真能表现出才能,本将会酌情提拨!”
“多谢将军!”陈喜欢喜的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一骨碌爬起,又去给向弥施礼参见。
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陈喜被提拨只是早晚间事,一时均是暗暗羡慕着他的好运气,气氛也相对活跃了不少,卫风却无意中发现有部分人的眼神较为迷茫,似乎怀着心事,于是挑了个最近的问道:“来,说说你的事!”
出乎意料的,这个人竟现出了羞愤欲绝之色,扑通一声跪下,低着头道:“回将军,末将之前是上虞良人,去年孙恩破城之际,为了....免于被杀,只得交出家产妻女,无奈从了贼,可是每每夜深人静,她们被带走时的悲声恸哭模样都会浮现在眼前,那撕心裂肺的啼哭与哀嚎,当真是历历在目啊,末将甚至都不敢去想她们之后会如何如何,是活着还是死了,总之,这心里是又悔又愧啊,末将不能保护妻女,竟亲手交给了贼寇凌辱,末将对不起她们啊,末将不是人!嗷嗷嗷~~”正说着,突然号啕大哭,眼泪水流了满脸!
他这一哭,有近半的人都抹起了眼泪,显然有着同样的经历,为自已的胆小懦弱羞愤不已。
卫风的心情也挺不好受的,这样的人,既可怜也可恨,暗自摇了摇头,劝道:“你作为一个男人,抛妻弃女固然可耻,但也不能全算在你头上,满城都是贼寇,不从还能如何?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慷慨赴死!好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你只要化悲愤为动力,好好训练,将来还会有成家立业的一天,或许与你的妻室重逢也未必不可能,但我提醒你,如果她们另外嫁了人,你不得纠缠,知道吗?”
卫风猛然意识到,去年从刘牢之手里强索回来的一万多女子,很可能就有这些人的妻室在里面,难保不会有相见的一天,是以先打个预防针,免得闹出纠纷。
“多谢将军体谅,假使真能相见,末将也无颜相认啊!”这人哽咽着称了谢。
卫风满意的略一点头,又一指正为他包扎的母夜叉,声音转寒,喝问道:“你可知她是谁?”
“呃?”这人抹了把眼泪,抬头看去,除了模样比较俊俏,怎么看都面生的紧,于是摇了摇头:“末将不知!”
卫风示意向这名向母夜叉:“你告诉他!不要隐瞒,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这名母夜叉一瞬间美目中射出愤恨,咬牙切齿道:“老娘就是你们这样的窝囊废为了像条狗一样活着而交出去的女子,哼!你妻女的遭遇不是不敢想吗?那老娘告诉你,她们都是营妓,年青漂亮陪将领睡,年老色衰陪普通士卒睡,每天至少要接几十个男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