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所行仁政,百姓必感恩戴德,如何会不效死力?何况会稽内史王凝之与谢夫人素为末将钦佩,如今大难迫在眉捷,末将如何能见死不救?”
这说一出,众人心里都有些不舒服,王凝之出身于琅琊王氏,谢夫人即谢道韫,出身于陈郡谢氏,是王凝之的妻子,这两家是一等一的高门,甲等中的最甲等,褚氏拍马难及!
王凝之倒也罢了,迂腐平庸,无所建树,谢道韫却视界开阔,有胆有识,一句未若柳絮因风起更是使她与班昭、蔡琰相提并论,假如卫风于危难之时救下她夫妻二人,谢道韫必会有所回报,对卫风的帮助将远大于褚氏,难怪此人要急吼吼的跑去会稽,摆明了是嫌自已家庙小,打算另攀高枝啊!
但纷纷,褚氏诸人又感觉奇怪,起先不是对他恨的咬牙切齿吗?真把这尊煞神送走了该是好事,为何会不舒服呢?
与妻儿们交换了个不解的眼神之后,褚爽暗暗摇了摇头,老脸挤出了一丝感激,深深一躬:“老夫谨代表我褚氏一门与阳羡百姓预祝卫将军一举克敌!另请问卫将军打算于何时出征?老夫将领僚属乡老出城相送!”
褚氏诸人也跟着躬身拱手,是不是真心诚心只有自已清楚,至少褚灵媛把稍微欠了欠身算作是生平对卫风的第一次施礼。
卫风也不与她计较,回礼道:“托府君吉言,事不宜迟,末将今日就走!”
“父亲!”褚炎之的脸面挣扎之色一闪,跟着就道:“儿愿追随卫将军左右,请父亲恩准!”
“呃?”褚爽转回头,以重新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的次子,好半天才迟疑道:“你自小养尊处优,如何经得起长途长军之苦?何况战阵之中每多凶险,生出意外又该如何?你可不能莽撞啊!”
褚夫人顿时脸面一沉,不悦道:“褚郎,行伍虽为士人鄙视,却最是锻炼人,炎之有建功立业之心有何不妥?你为何阻止?炎之,今日阿母做个主,你就跟着卫将军罢,但你要记住,你明年将行冠礼,凡事都应有自已的主张,这是你自已作下的决定,就该坚持到底,你别怪阿母心狠,即便你死于战阵之中,阿母也不想你受不了苦偷偷跑回来,平白丢了我褚氏的人!”
仿佛受了莫大的羞辱,褚炎之的面容一瞬间布满了坚毅,跪地向褚爽与褚夫人行了揖首大礼,大声道:“请父亲,阿母放心!儿定不辱我褚氏门风!”
卫风暗暗点了点头,士族子弟能有如此心志倒使他首次正视起了褚炎之,人平庸点没关系,才能不出众也无所谓,但不能缺了上进心与刻苦耐劳的精神,假如褚炎之能够言行一致,将来,卫风会给他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于是哈哈大笑道:“好!你既有此心,便于军中任行军司马,钱粮物资皆由你统筹调度!”
“末将多谢将军!必不负将军所托!”褚喻之转身向卫风重重施了个军礼,脸上布满了的振奋之色。
卫风拍了拍他,唤道:“走罢,咱们立刻回营!”说着,径直踏入了雨中,褚炎之回头再次深深一躬,就大步追赶上前。
卫风先回到小院,把王蔓与小兰唤上,收拾了些衣物行装便向军营赶去,当向将士们宣布了出征的命令之后,全军上下一片沸腾,他们等这一天太久了,反而被留下的两千人都有些失望。
由于早有准备,全军上下有条不紊,约摸一个时辰,卫风带着三千军从南门出城,人人身披蓑衣,手里推着个独轮车,里面装着甲胄、弓弩、武器、粮食等一应物资。
南门口已有上百人等候,是以褚爽为首的褚氏诸人与郡府僚属,一见大军开来,齐齐拱了拱手:“卫将军,保重啊!”
虽只寥寥数字,但一切已尽在其中,卫风的心里有些感动,自从来到阳羡后的所作所为有如放电影般一幕幕的闪现在了眼前,尤其是褚灵媛,与这名外表高贵,实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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