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沉重,命人拿来了自己的药箱,从里面拿出最好的金创药,毫不吝啬地倒在昭煜炵身上,看见那药迅速被血水化开,渗入到伤口之中。
太医院的太医个个医术精湛,但各人还是有各人的特长之处的。对他来说,祖上都是擅长外伤的,所以一般遇到狩猎之类的事情,皇帝都会带着他一同出行。如今昭煜炵的伤势正好是他的擅长之症,所以一瓶金创药倒下去,很快出血就被止住了。他急忙将昭煜炵的伤口包扎好。
大大松了口气,他看着一旁的裴馨儿说道:“夫人可以放心了,将军的外伤已经处理好,正如我方才所说,只要能够度过高烧这一关,就绝无大碍了。”
裴馨儿能够感觉到握住自己的手的力道的减弱,想来应该是伤口处理好了,昭煜炵没那么疼了的缘故。她看了看他,只见他在昏迷中仍然是疼得满头大汗,便抽出手帕轻轻为他拭去汗水,然后问道:“敢问太医,该如何才能帮助我家将军度过高烧之威?”
她的声音很是柔弱,语调也并未有什么起伏,很是平淡的语气,张太医却不知为何心中一紧,突然有种面对着高位者的紧张感。他不由一愣,再好生看了看眼前这个妇人,不禁生出几分不可思议来。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妇人根本就不是昭煜炵的正室夫人,出身也很是低微吧?怎能会有这样的气势呢?
不过疑惑归疑惑,他还是尽职尽责地将该如何照料昭煜炵细细说了一遍,见裴馨儿听得认真,自个儿受其感染竟又仔细了三分。末了,他微一拱手道:“就是这般,如果夫人能够好生照料的话,将军化险为夷的希望还是很大的。我现在去开些药方出来,一会儿煎好了药喂将军服下,能够帮助他尽快脱离危险。”
裴馨儿点了点头,郑重说道:“如此就麻烦太医了!我就在此照顾我家将军,若是太医有何吩咐,或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对的,还请太医只管教训就是。”
张太医连称不敢,转身出去开药方去了。而裴馨儿则按照他所说的,命人将火炕烧得暖暖的,同时让宫女拿来了厚厚的棉被给他盖上,以免风寒入体,加重伤势。
过了一会儿,太医开的药煎好了,宫女捧了上来,她便尝试着喂昭煜炵服下。然而他此刻昏迷着,又怎能张嘴喝药呢?她喂了几勺都没能入口,从嘴角流了出来,她想了想,只得自己先喝了,然后口对着口给他喂进去,药汁便顺着喉咙自行流了下去。
如此这般好不容易喂完了一碗,她的嘴也已经苦得感觉不到味道了。但她却丝毫不敢懈怠,俯身用额头轻触他的额头,果然发现他身上开始渐渐发起热来。她的心顿时一沉,急忙又将棉被往上提了提,只露出嘴巴以上的部位,然后便焦急地守在一旁。
尽管做了多方努力,到了后半夜,昭煜炵依然如太医所言发起热来。她急忙按照太医说的,让宫女打来温水,解开他的衣衫,一遍又一遍用温水给他擦拭着身体,擦去因为高烧高热而冒出的汗水。同时她还在他的耳边絮絮叨叨说着话,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东西,这倒不是太医的嘱咐,而是她自己心中过于紧张,如果不这么做她会被满室的寂静和心中的压力给逼疯掉!
好不容易到了天亮,忙碌了一晚上没合眼的她累得浑身大汗,眼前也一阵阵发虚,走路都仿佛是飘的。昨日白天她就为昭煜炵担足了心,晚上又这么折腾一晚,着实是已经到了极限。
好在昭煜炵在精心的照顾下总算是退烧了,当张太医前来检查过,肯定了他已经度过危险期后,裴馨儿才真正松懈下来,连站都似乎站不住了。
张太医钦佩地看着这个女子,由衷说道:“夫人,将军目前已无大碍,您可以去休息一下了。将军虽然重要,您的身体也需要保重才行,不然将军还未好起来,你就先倒下了可怎么办?”
裴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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