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回合都慢半拍,太史慈于是先手尽失,整个儿是被孙策给压着在打。眨眼之间,四五个回合过去,子义不禁脑门儿上冷汗就下来了。他还在琢磨着应该怎样挽回先手呢,孙策得理不饶人,双方再会面的时候,直接就把戟头一绞,锁住了太史慈的马槊。
要是双方都用槊,这武器绞不起来,可是一方用戟就不同了,戟上小枝曲折向上,正好用来锁拿兵器。当下孙策锁住了槊头,双膀用力这么一绞,对方力气要是小一点儿,当场兵刃就得脱了手。可是太史子义也是个力大无穷的,不但没有脱手,反倒拧着劲儿要给绞回来。要是按照一般的作战法则,孙策一绞不动,就该暂且放弃,抽出戟来,可是太史慈这么一拧,鼓起了孙策的雄心——好,咱们就来比比看及究竟是谁的力气大!
就见这两匹马不对冲了,反而各自向侧面迈步,就这么以绞在一起的戟头和槊头为为中心,开始转起了圈子。“嗒嗒嗒嗒嗒”,蹄声越来越密,尘沙漫起,是勋简直就要瞧不清楚两将的身影了。时候不大,就听“啪”的一声,两马各退三步。
原来双方的膂力只在伯仲之间,谁都绞不赢谁,也谁都不肯撒手,终于同时把槊头和小枝给掰折了。这下表面上是孙策吃了亏,因为自家戟上的小枝弹射起来,直飞向他的面门,虽然孙策急忙仰头躲避,还是被劲风在脸上划出一道细细的口子,鲜血“刷”的就淌下来了。但实际上是太史慈吃亏,因为孙策戟上的小枝虽断,大刃还在,完全可以继续当矛使,但太史慈的槊头坚实处就粗如小臂,两侧刃展,宽达十多公分,根本不可能靠人力给掰折,所以折的其实是槊杆接槊头的木质部分。说白了,孙策长矛在手,太史慈可光剩下根棍子啦。
两马拉开,拨转过来再对冲——太史慈倒是不想冲的,可是不冲不行,敌人都过来了,难道这时候撒丫子就跑?别说自己一跑,是勋肯定完蛋,就说自己扛着根晾衣杆子,也未见得就能跑得了啊!他眼瞧着对方将领的脸上显露出让人浑身恶寒的得意的冷笑,也只好一咬牙关,硬着头皮冲上。
这回兵器相交,只有“嗒”的一声,脆响不起来了,因为一方已经没有了铁头。虽然暂且硬扛过了这一招,但是太史慈就觉得两膀酸麻,虎口巨震,晾衣杆子也差点儿脱了手。没办法,骑马冲锋,一靠武将本身的力道,二靠马力,第三还得靠武器顺手,太史慈平常用惯了的槊头折断,手里武器就轻了不止一半儿,而且对方戟上传来的大力没有槊头缓冲,全都通过槊杆透过来了。他这槊杆是木芯积竹,柔韧性很好,也因此对方的大力就沿着槊杆形成了一道震荡波,尽数被太史慈的双膀“食下”。
两马一错,孙策就把戟又荡过来了,心说这回看你怎么扛?你少了一整个槊头,也就是说你的兵器威胁不到我了,我的戟头可还照样能够着你的身体!
好一个太史慈,见势不妙,他干脆不挡了,直接就把手里晾衣杆子朝孙策面门狠狠掷去。孙策被迫改变了长戟的方向,朝上一撩,格飞槊杆。然后眼瞧着太史慈就把腰里的环首大刀给抽出来了,然后也不催马冲出去,反而单腿一磕马腹,侧向逼近了孙策,狠狠地一刀当头斫下。
孙策见状,赶紧把长戟给兜回来。这时候他速度要是快一点儿,就能一戟直刺太史慈的腰部,反正戟长刀短,太史慈拿他完全没招。但是太史慈把时间和距离都拿捏得极准,他就知道孙策得拿武器扛自己掷出去的槊杆,也知道自己只要逼得多近,孙策就暂且无法反攻,只好硬扛自己这一刀。当下刀、戟相交,“喀”的一声,孙策不自禁地就暗叫一声:“不好!”
照说孙策跟太史慈的膂力只在伯仲之间,太史慈虽说仗着泰山压顶的猛扑之势而来,终究是单手挥刀,孙策双手握着戟杆,比较力气,就未必会输给对方。而且孙策的戟杆也是木芯积竹,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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