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去,别说多疑的曹操了,搁谁也不能放心啊,要是哪天你丫再有啥不满的突然揭竿而起,那可怎么办?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百万青州黄巾降了曹,但管亥却挂掉了——或许是战死的,或许是被投降派所谋害,更有可能是作为曹操受降的条件,充当了牺牲品。管亥若死,管巳也就岌岌可危,即便她武艺再高强,终究只是个未成年的小罗莉而已,落到十来万黄巾青壮,还有万余曹兵当中,会有什么结局?是勋真是想都不敢去想……
此番前往曹营,管亥也就罢了,要是能够救下管巳的性命来就好了。是勋不禁开始为此而绞尽脑汁。可是他想着想着,就不知道为什么,经常性地会跑偏——倘若能把管巳那枚小罗莉收到身边,那也很不错啊。只可惜那丫头年纪还小,而且……你就不能再长得高一点儿吗?就现在那小模样,收你很有罪恶感的你知道不知道?而由管巳,他不自禁地便又联想到了自己的未婚妻,那位曾在雪中“偶遇”过的曹家小姐……至于这一位,已经比我高啦,拜托你就别再长个儿啦!
就在他的冥思苦想当中,一行人从梁甫县北折而向西,渡过汶水,经过巨平县,离开泰山郡,进入了济北国,直指蛇丘县。当晚宿在蛇丘县东的一座亭中,前程还有约摸三十里地,估计明天一早启程,朝食前便可见到县城——况且,说不定还没见到县城,先就撞到了曹兵呢,只要把曹嵩的字号一亮,还不立刻就护卫重重,就此稳若泰山了吗?
老天爷啊,拜托你别再出妖蛾子了,就让我们平平安安地抵达曹营去吧。
是勋所以会在心里打哆嗦,是因为这一路行来,表面上貌似太平,其实隐藏着种种的危机,他全都瞧在眼里,惊在心中。既然不进县城,那么大部分时间都只好露宿在荒郊野外,偶尔几天可以寄宿传舍或者亭中。传舍和亭自然不必说了,曹家父子、祖孙住进去,是勋仗着士的身份也能混进去,士兵们在外面扎营,这是情理中事,谁都说不出个“不”字来——国家制度,非官员就不得居传、居亭,更何况那些大头兵呢?
可是倘若在野外露宿,曹家就会搭起个超级豪华的大帐篷来,金顶绸缦,内分好几个隔间,就比一般将领的主帐还要惹眼,士兵们瞧着不眼热是不可能的。当然啦,这帐篷再大,几百个兵想挤也挤不进去,也就光眼热罢了。可是曹老爷子一天两顿的钟鸣鼎食,吃着上等的梁稻,还有酒有肉有菜有热汤,是勋肯定是座上客啦,张闿偶尔也能跑来蹭一顿,就连曹家的仆役、丁壮跟着沾光,吃得也不错,你说这让那些整天啃干粮喝白水的士兵们情何以堪?
是勋就本能地察觉到有不少士兵瞧着曹家大帐和在帐外起火做饭的曹家仆役,眼神儿就不善,充满着羡慕嫉妒恨,还隐约透出一两丝凶光。这些负面情绪要是日积月累下去,难保不会闹出什么事儿来啊——终究张闿并不是他们真正的长官,只是临时管理这小三百号人而已。
所以是勋奉劝曹德,拿出点儿粟米和腌菜甚至腌肉来分给士卒,尽量控制住他们的不稳情绪。按照他的本意,最好每人再给发点儿钱,然后许诺到了地头还有双倍犒赏,然而放点儿粮食也就罢了,一提到分钱,曹嵩老头是撒泼打滚儿地不乐意啊,哪怕曹德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能从老爹手里抠出一个子儿来。
真是舍命不舍财的老东西啊,你这是作死的节奏啊!是勋有时候就恨恨地想,最好一把你送到曹操手中,卸下了老子跟徐州的负担,你就立刻被士兵哗变了乱刀砍死!
所以他日盼夜盼地赶紧到地方,赶紧把老头子交出去。然而,有句俗话说“心诚则灵”,是勋本身不信老天爷,所以老天爷也肯定不会给他好过……
就在抵达蛇丘县的前一天傍晚,扎下营来,是勋又赴了曹家的宴,吃了个肚圆,然后就觉得肠胃不适,被迫离开营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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