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的巨大喜悦,已然像鲜花绽放般溢满了整个胸膛,他的眼睛和嘴角,都露出浓浓的笑意,整个人在这一瞬间变得容光焕发,就连耳朵后面那道伤疤也变成了粉嫩嫩的粉红色,充分说明它的主人此刻是多么兴奋。
“原来是这么回事!哎呀,我怎么没想到?”
“决计错不了,周国栋这是要投降了。”
“他不投降怎么办?再这么硬扛着,肯定死路一条!”
“依我说呀,咱们不要轻易答应他的请降,把使者先赶回去,然后每天准备些好酒好肉到阵前劝降,三五天就能让楚军士卒叛逃大半,到时候周国栋别想再提什么条件,只能自缚请降。”
“对,不能便宜他了,周国栋不是爱喝马皮野菜汤吗?让他在山顶上再凉快几天吧……”
众人被党守素一语点醒,立刻七嘴八舌的抢着出主意,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比党守素有过之无不及。
“你们说的不错,周国栋几次三番羞辱于我,本不该轻易放过他,但是我军在这里已经耽搁的太久,保国公和定国公(刘芳亮和贺珍)这几天又一直没有消息传来,本国公担心迟则生变啊。”党守素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吧,先看看来人说些什么,周国栋提出的条件如果不是太过分,就答应了他。”
时间不长,楚军的使者被带进中军帐,满嘴油光,不停打着饱嗝。
党守素盯着他的嘴唇看了半天,心里充满报复的快意。
“尊使来此,有何贵干?”
“我家周将军,命我前来劝降安国公。”
“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家周将军早就该……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说,我家周将军,命我前来劝降安国公。”
那使者重复一遍后,突然之间冷场,党守素和左右将领一个个莫名其妙,以至于竟然忘了生气,没人出声斥责这个荒谬狂妄的使者。
“你,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这里坏掉了?”党守素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现在应该是你们投降吧,怎么还来招降本国公?”
“西贼已经逃走,国公还在这里等死,倒也真是可笑,安国公难道还不知道,你等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吗?”那个使者盯着党守素的眼睛,目光犀利:“今天这顿烤马肉,算我欠了国公一个人情,罢了,那就给国公指一条生路吧,现在赶紧收拾兵马,退出湖广,还可以保住性命,当然了,若肯向我家周将军投降,对国公才是最好的结果,就怕你没有这个魄力。”
“放屁!”党守素终于发怒,指着那个使者的鼻子骂道:“你胡言乱语,无非是想乱我军心,你来说说看,本将为什么要大难临头,又为什么在等死?说不出个道道来,本将可不信‘两国交兵不斩来使’那一套!”
“国公难道就没想过,西贼为什么要撤兵?”那个使者幽幽问道。
“这个……”党守素脸色猛的一滞,被他问住了。
“西贼撤兵,明显是害怕什么,请问国公,西贼怕的是谁?”那个使者追问。
“……”还是无言以对。
有些事情不能深想,否则越想越可怕,西军好几万精锐人马,又有刘文秀这样的名将担任主帅,肯定不怕刘芳亮和贺珍,能让他们退避三舍的只有楚军,而且是楚军的主力部队组成的一支大军。
“西贼撤兵,还有一个原因是无机可乘,无利可图,请问国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刘文秀觉得无机可乘?”那个使者接着追问。
“难道说,难道陛下他……”党守素的目光突然间失去神采,喃喃自语。
“不知道,我家周将军也不知道陛下究竟在何处,但他知道,若是保国公和定国公抢回了陛下,刘文秀绝不会轻易退兵。”那个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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