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的八旗骑兵冲上来后,竟然被这群楚军残兵硬生生的挡住了。
“旅长,快走!”几名军官卫兵不停催促着张延世,恨不得把他架起来走。
“好吧,咱们走!”张延世是个理智的军官,虽然舍不得丢下那些勇敢的士兵,还是向前面的树林奔去,这是士兵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突围机会,不能辜负他们。
这个时候,圆阵处的楚军也开始分头突围。他们在副旅长韦定源的带领下奋勇阻击敌人,加上辅兵、伤兵和非战斗人员,总数也就是四五百人,围攻圆阵的八旗兵却有一千多人,大概是他们的三倍,坚持了大概半刻钟,楚军就伤亡了三分之二,看到阻击任务基本完成,韦定源一边浴血奋战,一边带着楚军士兵向东突围,和张延世突围的方向正好相反。
八旗骑兵的主力去追赶张延世,这个方向,只有少量的清军游骑。
看到韦定源的残部分头突围,清军游骑立刻上来拦截,看到韦定源是个军官,身后还打着一八二旅的旅旗,好几个清军游骑一起向他杀了过来。为首的,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清将,手里提着一口长长的倭刀,寒光闪闪,一看就是百炼钢刀,胯下骑着一匹毛色鲜亮的花斑马,体型高大,应该是产自西域的良马,看他的盔甲服饰,应该是个牛录章京一类的中级将领,难怪有一身这么好的装备。
花斑马向前疾奔,趁着最后一抹夕阳的光亮,那清将把倭刀高高举起,让刀光混在阳光中,他这把倭刀又细又长,砍出去的时候像无声的毒蛇一样,带不起太大的风声。敌人看不清刀势来路,又听不到风声。往往来不及躲闪……就用这一招,这清将曾经杀死过很多骁勇善战的敌人。
夕阳分外刺眼。韦定源也看不清他的刀势。
无论向哪个方向躲,都没有避开这一刀的把握。
那就不躲了。
韦定源像一杆标枪一样站在那里,当那清将冲到十步之内,再无法改变战马的方向,他猛然回手扯过身后的大旗,像长矛一般向那清将直刺而去,旗面带着扑啦啦的风声,荡出斗大的几个字——“一八二旅”,随着布帛割裂的声音。一柄细细长长的倭刀从旗面上穿透而出,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旗杆上尖利的枪头光芒一闪,刺中了那清将的护心镜。
噗的一声,那清将被大旗挑到半空中,又扑通一声掉在地上,他不停的大口喷出鲜血,像一片血雨落在一八二旅的战旗上,落在战马身上。落在自己的腿脚和地上。
韦定源急冲两步,翻身上马,挥舞战旗向前冲杀,清军游骑兵猝不及防。被他一冲而过。韦定源哈哈大笑,高高举起一八二旅的战旗,策马向前方奔去。成群的清军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紧追不舍……
西边的战场上。丁宗望等楚军残兵奋力苦战,渐渐支撑不住。
清军冲上来的越来越多。有些八旗骑兵正向两侧迂回,如果被包围,这支楚军残兵肯定就会全军覆没,丁宗望向着熊元重大喊:“撤!你带着一排先撤!”
所谓的一排,只剩下三四个人,熊元重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柄巨大的马剑,奋力将架开一柄虎牙刀,也扭头对着丁宗望大喊:“你撤!你还要回镇江娶苗女子的,我留下!”
“滚你妈的,老子说了算!”丁宗望猛然一刀向熊元重的头上挥去,帮他架开了另一柄虎牙刀:“你个童子鸡,回去赶紧找个娘们,留个种儿……”
他刚刚说到这里,熊元重猛然一用力,用肩膀把他撞到了后面,和其他楚军士兵一起迎着清军杀去,丁宗望咬咬牙,带着几个士兵向后奔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叫道:“老熊,我肯定会把三连重新拉起来,你一定要回来找我啊!”
在残酷的战场上,老兵总能活得久一些,他们对危险已经形成了一种本能的警觉,下意识的会做出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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