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其中的细节,又命那小太监赶快回去,接着打探消息。
小太监答应一声,行礼告退,刚刚出了东暖阁,身后却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晚晴追了出来,代表隆武帝和曾皇后赏了他二十两银子。
“我输了,不用再下,咱们去园子里转转。”隆武帝笑着认输,把手中的棋子扔在棋盘上,站起来批上一件外袍,向外走去。
“大冬天花草都枯了,园子里有什么可转的。”曾皇后跟了上来,白了丈夫一眼:“陛下身为君父,听得臣子遭难,竟然幸灾乐祸,怕是不太好吧。”
隆武帝突然站住脚步,对曾皇后严肃地说道:“吕大器受伤,朕深为痛惜震惊,恨不得立刻去探望他的伤情,幸灾乐祸之说,从何而来?”
“这么多年老夫老妻,你是高兴还是生气,我还不知道吗?”曾皇后的声音不高,除了隆武帝之外,只有跟在身边的晚晴能听到。
晚晴眼神发直,表情木讷,脑子明显不够用了——万岁爷在幸灾乐祸,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哈哈哈!”隆武帝被说破心事,不再掩饰,笑着说道:“吕大器被打的好呀,朕的心里出了一口恶气!可惜汪克凡还是不够胆子,没有把他一枪打死……哼哼,时至今日,吕大器这厮还不肯自尽,朕倒是左右为难……”
隆武帝是一个比较开明的皇帝,其他事情什么都好商量,就是对皇帝宝座看的最紧,吕大器阴谋搞政变,碰到了隆武帝的禁脔,所以对他恨之入骨。
谋反这种事情,是诛十族的大罪,而且这次风波中,满朝文武里半数以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牵连,如果真的按照谋反严查,这个案子就会变成一个惊天大案,汪克凡如果把吕大器一枪打死,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
码头上,汪克凡面色沉稳平静,刚才片刻的暴戾已经消失不见,但是平日里和煦的笑容也消失了。
“絧庵先生一定不知道,从一年前开始,户部、兵部和工部就不断拖欠我的粮饷军资,加上这一次皇上御批的十五万银子,总数已经超过三十万银子……我的人一直和你们讲道理,到了衙门里总是客客气气的,但是越客气就越要不来银子,今天我不讲道理了,自己动手把银子拿走,你们就派兵来追。”
汪克凡一指桂林兵马司的军阵,冷冷说道:“如果我把银子还给你们,不但楚军的粮饷没了,还会落下一个强盗的罪名。可惜啊,你们发现打不过我,又给我讲道理,讲朝廷法度了。呵呵,我倒要问一句,这些银子本来就是我们楚军的军饷,拿走有什么错?”
黄锦没有说话,表情严肃。
黄宗羲嘴巴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汪克凡又拦住了他。
“梨洲先生,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朝廷有朝廷的规矩,六部衙门有六部衙门的规矩,是不是?不过我今天要告诉你们,这个规矩是六部衙门定下的,对我们楚军不公平,我这次到桂林来,就是要定下我的规矩!”
汪克凡的声音突然提高:“从今以后,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但只要是我们楚军的粮饷军资,就不能拖欠!晚一天,少一两,差一件,我都自己来取!”
路振飞、翟式耜等人无不面如土色,闹了半天,这只是一个开始,汪克凡抢走了十五万银子还不算完,以后朝廷只要有了钱粮,就得先给楚军发军饷。
“三十多万欠饷,我这次拿走了十五万,还有一多半呢,再加上今年该发的粮饷,请诸位回去好好算一算,尽快筹措,足额发往湖广。哦,今天这笔银子我已经写好了字据,请各位收下。”
汪克凡拿出几张收条,上面都有他的亲笔签名,递给路振飞、翟式耜和工部、礼部的主官。
“户部,七万三千七百两白银,一千零五十两黄金,皓月公(路振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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