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没有这么熟吧。
“不愿意也得愿意!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父母不在了,终身大事就得由我做主,黑鱼把你当宝贝,嫁给他你一辈子享福。”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和所有剩女的父母一样,汪克凡恨不得闺女赶紧嫁出去,成家生子之后,自己就不用再操心了。
“我不要!你这个师父是开玩笑的,做不得数!”花晓月叫道:“黑鱼太丑了,你要是再逼我,我就真的出家当姑子去!”
剩女往往都存在心理问题,最起码是自己过独了,和谁都处不到一起。这个时候一味采用高压政策只会适得其反,得换个办法说服她。
野战医院外面的小路旁,有十几根砍掉枝叶的圆木,整整齐齐地码成两堆,应该是搭建营棚剩下的材料,月光下看得很清楚,圆木上很干净,汪克凡走了一天脚有些酸,就过去坐下,对花晓月说道:“不用赌咒发誓的,坐下好好聊聊吧。”
花晓月在对面坐下,夜风习习,除了有些冷,气氛还不错,见她的情绪平静下来,汪克凡再次开口劝解。
“如果你真的不愿嫁人,我也不会逼你的。但你想过没有,女人如果不嫁人,不生孩子,一生就过得不完整。我知道,你是担心成家后就只能相夫教子,一辈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你这样的性格,憋也憋死了……”
“是啊!凭什么女人就得围着孩子锅台过一辈子,我不甘心。”花晓月抢着插话。
汪克凡点点头,笑着说道:“你放心,黑鱼和一般的迂腐男人不同,你成家后要是还愿意出来,他不会拦着的。”
花晓月眼睛闪了闪,光彩流动:“师父这话的意思,是说我还能接着当医官么?”
“是啊,为什么不能呢?咱们楚军最缺医官,你成亲后要是愿意接着干,我去和黑鱼说好了,他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我大脚丫子踢他的屁股!”
平常在花晓月面前,汪克凡总是一本正经的板着脸,突然换个腔调说话,把花晓月逗得咯咯直笑,捂着肚子好半天才喘过气来。
“师父啊,我还是觉得不妥。除了那些小门小户的,哪家媳妇都不会抛头露面出来做事,我又是一个医官,天天要碰臭男人的身子,嫁人之后肯定会被嫌弃的。”
“怕什么!你刚才不是说了嘛,女人凭什么就得围着孩子锅台过一辈子,只要能挣钱养家,女人就可以扬眉吐气地活着,不必再看男人的脸色。将来你不但可以做医官,还可以做医馆的主事,甚至更大的官,随着楚军一直打到北京去,把鞑子皇帝赶下宝座,让他看看我们大明女子的厉害……”汪克凡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就像一个不怀好意的怪蜀黍。
农耕社会,每个家庭基本上都自给自足,男耕女织,吃穿用度基本上都由自己生产,最多购买一些必要的工具。这样的生活方式充满了田园风情,却不利于社会经济发展,商品生产出来没有市场,女人也陷在繁琐的家务中,严重浪费了劳动力。
汪克凡并不是一个女权主义者,但是天下除了男人就是女人,男人当兵打仗,耕田做工,女人却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这些年天灾不断,人口不断减少,劳动力严重匮乏,只有也必须把女人解放出来,才能满足发展的需要。
往大里说,让妇女撑起半边天,湖广和江西的发展速度会大大加快,往小里说,花晓月可以当做一个移风易俗的榜样,先在楚勋集团内部带一个头。
花晓月不由得呆住了。
汪克凡三言两语,为她勾勒出一幅崭新的人生前景,未来的生活仿佛豁然开朗,女人可以出来做事,甚至还可以做官,光想一想就觉得好过瘾!
“那,那是不是,我以后都不用再扮男人了?”花晓月心情激动,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不用,从今天起就不用了,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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