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过我!”
“我就怕你见了皇上就下软蛋,坏了汪军门的大事。”
“放心吧,天大地大,汪军门的将令最大,这回该着你我兄弟露脸,天王老子也给他拉下马……”
黎明时分,谭啸和周国栋率领一千五百名楚军骑兵,来到郭维经的军营前。
楚军骑兵停在一个隐蔽处重新整队,黑暗中跳出几个潜伏多时的楚军斥候,指着前方黑沉沉的郭维经大营,向周国栋和谭啸汇报隆武军的部署。
“前三后四,依山下营,不愧是咱们楚军教出来的学生,营寨修得很规矩嘛!”隆武军的营寨完全按照楚军的操典修建,在谭啸和周国栋眼中,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他们两个欣喜地对视一眼,随即传令全军,做最后的战前准备。
东方的天空露出一抹鱼肚白,不远处的隆武军大营里,有人在来回的奔跑喊叫,似乎已经察觉楚军来袭,,周国栋跳上战马,向身后的将士大声叫道:“天子被奸臣蒙蔽,意图对梁国公不利,诸位,请随我斩尽奸臣,清君侧!”
“上马!”
“点火把!”
“冲!”
谭啸的声音短促有力,随着最后一声令下,一千五百名楚军骑兵催动坐骑,全速冲向不远处的隆武军军营。
治军严格的将领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扎下坚固的营寨,以防敌军偷袭,但是隆武军的主帅郭维经却疏于防范。在他想来,谭啸和周国栋的兵力太少,肯定要等待后续的主力部队跟上来再发起进攻,只用一千五百人挑战三万大军,是不可想象的自杀行为。
主帅疏于防范,底下的将士更加懈怠,隆武军的营寨虽然是按照楚军操典修建的,但是细节方面却偷工减料,营墙垒得尽可能的矮,壕沟挖得尽可能的窄,拒马和铁蒺藜干脆省了,反正明天就要退入道州城,楚军又肯定不会来,只是睡一个晚上,何必白费力气。
这样建成的营寨就是一个样子货,外表看着有模有样,其实处处都是破绽,谭啸和周国栋率军冲到营前,发现营寨大门的前面只有一道狭窄的壕沟,战马可以轻松跨越,比原定的计划更省了一番力气。
夺门而入!
楚军长驱直入,冲进最外侧的第一座军营,把手中的火把投向敌人的营帐,一道道火舌卷起浓厚的黑烟,腾
空而起。
隆武军的士兵从睡梦中惊醒,很多人"chiluo"着上身,没有披甲也没拿武器的钻出帐篷,看到凶神恶煞般的楚军挥舞着马刀冲了过来,一时还不清状况,就被轻而易举地砍倒,甚至来不及向同伴发出警告,谭啸和周国栋从西向东打了一个对穿,都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
摇曳的火光下,楚军士兵策马跃过低矮的栅栏,杀向下一个营寨。
一座又一座军营接连被冲破,隆武军的士兵如果聚在一起抵抗,就会被楚军坚决的击溃,随着火势越来越大,乱兵变得越来越多,这个时候天色刚刚蒙蒙亮,视线并不清楚,这些乱兵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敌人来袭,惊恐的气氛互相传染,很快就自相残杀起来,从而引发了更大误会和混乱。
年纪大了瞌睡少,郭维经前半夜失眠,后半夜才沉沉入睡,当几个亲兵把他推醒后,好半天还沉浸在梦境中,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时何地。
“大帅快醒一醒,敌袭,敌袭啊!”
“敌袭?是鞑子来了么?”
“不是啊,是楚军杀来了!”
“楚军……噢,是楚军啊。”郭维经甩甩头,镇定自若地站起身,命左右帮他更衣披甲:“哼哼,果然不出我所料,汪克凡终于反了,来人呐,传令中军帐击鼓点将,老夫要出营讨贼……”
话说到一半,郭维经突然目瞪口呆,呆呆看着撩起的大帐门帘,从那里看出去,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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