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多铎的大嘴巴又开腔了,“汉狗中最会打仗的辽东军队都被我们打得抬不起头,都不敢出城,还需担心其他汉狗?无非是送军功给咱们吧!再说,哪次入关不打上一、两仗,只要把那些敢捋咱们虎须的汉狗打败,其他的汉狗又谁敢出城?还不是听任咱们游猎,摆上了‘众官免送’的匾额都没人来阻挡。汉狗早就没血性了。”
这话一说,阿济格也不开腔了。那“众官免送”正是他的杰作,多铎的话也正挠到了他的痒处。
这仨人向来是同进退的,所以有什么话,多尔衮也不会隐瞒:“说到打仗,十五弟确实没的话说,这么多年了,汉狗什么时候给我们满人造成过麻烦吗?就是皇上想让我们消耗,那也得要汉狗争气啊!”
“而且今天这事,没几天就会传遍整座盛京。到时候不让各旗的人去,他们必定会闹起来。就是我们的两白旗也是一样。反正是有皇上的圣旨,到时候各个旗该抽调多少,按圣旨办就行,就是其他各旗多塞上一些人,我们也要眼开眼闭。至于我们的两白旗,皇上说三成,那就去三成。就是每位甲丁多带上些包衣,到时候我们总是吃大头。”
“我们会带包衣,其他各旗也会带包衣。皇上也不会管这种小事的。到时候还是让他们占便宜。”多铎还是一脸的不忿。
多尔衮和阿济格不禁“呵呵”地乐了起来,多尔衮道:“十五弟!难道你想吃独食?明国那块肉太大了,我们一家吃不完。不仅如此,哥哥我还要把蒙古各族都带上,有财大家发,那才有将来。”
这两个兄弟向来是最佩服多尔衮的,见多尔衮这么说,他们也就不做声了。
经过这么多年的隐忍,多尔衮已经逐步爬到了类似于明朝首辅的职位。在他主持满清政务期间,他为人谦和聪慧,与汉八旗和三顺王、续顺公那边接触越来越多。再加上他母亲阿巴亥的身份,科尔沁、察哈尔、朵颜等蒙古部落对多尔衮也是极为亲近。所以投桃送李,这次的好事也要考虑到汉军与蒙古部落。
再次南狩,这消息像是风一般,迅速地传遍了整个八旗。于是睿亲王府这里变得门庭若市,各旗只要与多尔衮拉得上一丝关系的,都相托多尔衮多带上些自己旗中的子弟。连两黄旗中也有人按捺不住,拐弯抹角地找到了多尔衮仨兄弟了。
前几次入关,使得满清上下终于弄清楚了,大明朝眼下已经是一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了。甚至都还不如纸老虎,每次入关,都没什么明军敢出城挑衅,连装个样子吓唬一下清军都不敢了。
因此这次南狩,与其说是去打仗,倒不如说是一次武装游行,而进入大明的国境之后,可以为所欲为,不会遇到任何有力地抵抗,大明的金银人口都是待宰的羔羊,可以随意的掠夺。而且出去那么一趟,回来之后就有种种的军功在身,日后的升迁,家族的富贵都可以沾光不少。这样的美事谁不想去呢?
而多尔衮也是来者不拒。只要提出,多尔衮总是一口答应。这让多尔衮一下子是好评如潮,“贤王”的名声也在八旗中传播了出来。
但多尔衮并没有被这些冲昏了头脑。他严禁在两白旗中称呼自己为“贤王”,行事也愈发地谨慎小心。在外面也从来不敢高调从事。并且几次入皇宫,谦卑地聆听皇太极面授机宜。
“白猪!干草打好了吗?”四十几岁的福佳氏坐在门口的长凳上,抽着水烟,晒着太阳。她翻了翻眼皮打量了眼前的这位叫“白猪”的汉人包衣。
作为一家镶蓝旗的旗丁,福佳氏家中并不富有,只有几十亩地和一匹马。今天这家家主赫利赤被牛录额真召去了,福佳氏只能够自己做起了监工,监视着那名包衣,不让他偷懒。
“奶奶!二百斤都打足了。”白猪点头哈腰道。
今年白猪已经十八岁了,可是长年的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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