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九年十月二十二日子夜,李三河率领着一个骑兵团和教导军团的一个步兵团出营。虽然离农民军大营的距离还远,可是一切都是尽可能做地悄然无声。就连这边的营门打开,移开路障等物的时候,也是做的很安静。
汝宁军的所有马匹都是被套上了笼头,马蹄上都是被捆扎包裹上厚布和毛皮。这样可以保证尽可能的安静。
天气很好,天上挂着一轮弦月,即不特别明亮,也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再加上两个大营的火光照射,倒也不担心迷路。
汝宁军在早已探好路的探子的引导下,以前排的兵丁作为基准,每个人都是盯着前面的后背,顺着小路开往农民军的大营。
不过汝宁军的所为也是太过小心了一点。在夜晚时分,农民军安排在两营之间的骑兵早就撤回营,连在预设的阵地上的农民军兵丁也都回营休息了,因为谁也料想不到在二十几里外的汝宁军,会在夜晚突然出动,来夜袭农民军的大营。这几乎已经是违反了当时军队的常识了。
当然,汝宁军也不会从农民军的阵地中间穿过,那样的话容易被农民军的明暗哨发现,所以汝宁军就斜插着直奔农民军左翼的大营。
当汝宁军赶到农民军营地前近一里半的一个小山坡上时,发现对面的农民军大营内还是一片安静的模样,应该是没有发现这边的动静。
可是对面农民军的大营在距离营栅两百步的距离上。每隔一定的间隔,就放着一个火盆。远远看着星星点点,这样的布置,要是靠近到二百步之内,光线明亮,肯定就会被发现形迹。
而且对方还有营栅。少不得也得挖个壕沟,就算是偷袭攻到跟前,也会让对方及时地反应过来调兵守御。而在夜战之中,最怕的就是僵持,可看这个局面,很难不僵持。
农民军的那些首领都是久经沙场,所以他们所扎的营盘也是中规中矩。虽然与汝宁军这种变态的营盘不能够比,但是按照明军的标准已经是扎的很严实了。
“没想到贼军中也有一些人才啊!”看着农民军的营盘,步兵团的团长感叹道。
“是不错!”李三河笑眯眯地说道,“不过和书乌龟的还差的远了。”
李三河的话引起了军官们的一阵轻笑。汝宁军中。书墨的防御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当然,吴世恭肯定是要排除在外的。
不过李三河的话也是一个事实。按照汝宁军的标准,怎么样也要在这个小山坡上安排暗哨,所以相对汝宁军的标准。农民军的这种营盘还是有着漏洞的。
虽然在低声说着话,但李三河他们还是在小山坡上观察着。扫视着整个农民军军营。在营地地东面。有一处似乎是没有布置完全。
李三河仔细打量那边,果然是在的布置上有缺口。毕竟农民军不是正规的军队,所以这种扎营,有着很多土木工程地劳作,所以有些地方都是草草的完成,根本不愿意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想要抓紧时间休息。
那边或许是个突破口,李三河招呼着一个侦骑连的连长打马悄悄的靠近,观察到那片区域地形的平地也不多,或者是坡地或者坑洼。想要到达营栅的跟前,似乎是没有路,所以也就没有放置火盆之类的东西来照明。
不过那名连长也回禀道:虽然那路看着不平整,但骑兵也不是不能走。在汝宁军夜训的时候,有时候的地形还要比这块地方更恶劣一些。
“是不是有埋伏?”一位军官提醒李三河道。在一片防守严密的营盘中,有着这样一个缺口,这总是让人感到有些怀疑。
“有埋伏也认了!”李三河答道,“也没时间去寻找其他地方了。再说,也要看看贼军是否有着好牙口了,他们不怕崩掉牙吗?反正按照训练时去做,声势搞得乱一些,我们的部队就一定不要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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