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日清晨,汝宁军大营中。
兵丁们收拾着马匹,检查着大车,准备列队出发。而吴世恭也与邓启帆、薛永利等留守官员进行着最后的交谈。
“本来不想在大营中待上一天。可实在没办法,不休整不行啊!马受不了,连人都受不了啦!回来的路上,已经冻伤生病几十个人了。这没热食、没热水的日子确实难熬啊!”吴世恭感叹道。
邓启帆连忙禀告道:“大人!学生已经吩咐了下去,沿途庄子中都准备好了饮食,不会耽搁汝宁军的行军。就是前面走过去的薛勇和三河难熬一点,不知他们都走到何处了。”
“前几天的雪下的太大了,他们的路也不好走啊。听说陕匪也已经到了宁陵县,那狗娘养的余子琏还带走了姚亮的这个民团。现在宁陵县里也就是钱绮的几百号人防守了。希望他们支撑得住。我已经下令让勇子的一个团无论如何在十五日赶到宁陵县城了。”
“钱把总是跟着大人的老人了,有他在大人尽管放宽心吧!”邓启帆劝慰道。他还是习惯称呼明朝的固有官职,不习惯称呼吴世恭发明的那些新官职名称。
“但愿如此吧!唉——!”吴世恭长叹道。
其实这时候的闯营已经完全封锁住了宁陵县城和千户所堡垒的联系,这条防线也失去了原有的作用了。所以真的宁陵县城失守,形势也坏不到哪里去。可是毕竟宁陵县城里有着八百多汝宁军的兵丁。再说,能不失守总比失守好很多吧。
这时候韩实把人来疯牵了过来,人来疯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它向吴世恭连打了两个响鼻,鼻子里直冒着热气。
吴世恭一拍人来疯的屁股。笑骂道:“就你心急!马上就好!”接着又对薛永利交待道:“永利叔!南路的陕匪根本没有伤到筋骨。所以他们随时会再次过来。叶县那地方有着我们的重兵,我又把书墨和楚格留在了那里,应该没什么大事,可如果他们从其他路走就麻烦了。只要他们不靠近我们汝宁军的地盘,随便这股陕匪打南阳府城,还是下湖广,我们都不要去管他。但是如果他们进我们汝宁府的话,按原定计划,把汝南全部放弃了。”
接着吴世恭又对邓启帆说道:“要加快汝南百姓的撤离,把散在野外的民团和护庄队都撤到县城和庄子里去。在外面也不用留人了。这么少的人,也派不到什么大用处。现在我们汝宁军也只能够死保重点城池了。”
“明白!”邓启帆和薛永利都点头答应道。
吴世恭跳上了人来疯,人来疯立刻高兴地在原地跳跃了几下,韩实也立刻上了边上的一匹驽马跟上了吴世恭。吴世恭向着那些官员挥挥手,接着就进入了汝宁军的行军行列。
没过多久。就出现了一座前面遮有纱帐的棚子。韩实在一旁提醒道:“老爷!是夫人们和少爷、小姐们呢。”
回大营以后,吴世恭与全体汝宁军官兵一起住在营地。谁也没有回家探亲。所以听到今天汝宁军出发,汝宁军的家属们都自发地过来送行。
内宅的新任管家刘远站在棚子前。一见到吴世恭的亲兵队过来,立刻跪下向吴世恭磕头,并大声地向着棚子内提醒道:“老爷安好!夫人们都在这里呢。”
刘远就是当时打李鹞子的时候受重伤的那位招安土匪,后来留在内宅里升为了二管家。当吴世恭把常猛放出去以后,他就按部就班地成为了吴世恭的大管家。
听到了刘远的提醒。夫人们和孩子们都在纱帐后站好,向吴世恭行礼道:“夫君安好!”“向父亲大人请安!”
吴世恭在众目睽睽中,也很一家之主地点了点头,说道:“为夫在外征战。家中事务也需夫人们费心。此次新年难以待在家中,等为夫打一胜仗再归来全家团聚。”
内宅中的代表李馨立刻一福回答道:“家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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