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再立功,也不愿意自己早些赶到登州城,那么吴世恭自己也要识趣一些,就慢慢地武装巡游吧。就好象是自己带着五千多名护卫,来了一次环登莱海岸线的旅游吧。
毫无意外,在崇祯五年的八月二十五日,河南军兵不刃血地收复招远。之后,吴世恭的河南军就在招远休整了十几天。
其实河南军根本就不需要休整什么。但是既然不需要匆忙赶到登州城,那么河南军还不如在招远多征收一些好处呢。要知道,在河南军整个行军路线上,也只可能进入招远县城这一个城池了。
而得知了王师已经收复了县城,招远知县和县中大户也从他们躲藏的山中寨子中下山,要接受招远县的县治。
招远知县和县中大户当然大鱼大肉地招待了吴世恭等人一顿,接着奉上了一批犒劳,希望着河南军不要再停留在县城里了,早些滚蛋。
可吴世恭这些河南军的武官眼界已开,他们还看的上这些犒劳吗?吴世恭立刻是把那些犒劳退回,并且狮子大开口地要求招远知县帮忙征用骡马五百匹,粮食三千石。而这要求一说出以后,让招远知县和那些大户都是腿一软,这征用的数目也太狠了一些吧。
但是完全出乎吴世恭意料之外的是,他也碰上了一位狠的知县。既然河南军要狮子大开口,那招远知县也就不奉陪了。
之后,招远知县又见了吴世恭一面,他连礼都没给吴世恭行一个,就硬着脖子说道:“招远已经孔贼肆虐,钱粮还需朝廷救济。所以并无多余可供吴都司。但本县也知陈都司劳苦,所以与乡老一起挤牙缝挤出毛驴二十,粮二百。望陈都司得之以后尽速离开吧。否则的话,本县就上奏朝廷,就是把官司打到了金銮殿,本县也照样奉陪。”说完以后,招远知县不顾吴世恭的臭脸,就扬长而去鸟。
吴世恭倒还是首次遇上不吃他无赖作风的文官呢,所以立刻是暴跳如雷地把全部河南军驻扎在招远县城内,就是要压着招远知县服软。
可是招远知县也根本不理睬吴世恭。反正孔有德打破招远县城以后,城中的居民也所剩无几,现在也没有归来几个,他又怎么会怕河南军祸害呢?再说,明朝的朝廷体制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知县也完全有着对抗吴世恭这种中高级武官的硬气。
招远知县想的很明白,再怎么样,吴世恭的河南军也是官军,所以也绝对不敢碰招远县衙和城中的那些大户。至于底层的老百姓,招远知县肯定也是完全忽视了。
而且,登州城的孔有德叛军还未灭。不见得吴世恭的河南军一直驻扎在招远县城不去打叛军,那朝廷也不会答应啊!反正就是看是谁耗得过谁。谁说文官就不会耍无赖的啊?
而这么一来,确实让吴世恭难以应对了。不可能去明抢那些招远大户,但这么离开又大失了颜面。吴世恭就有些骑虎难下了。
就在双方僵持了五天之后,让吴世恭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幕发生了。山东巡抚朱大典派信使给吴世恭送来了一封急信。而在信中,只有一张盖有巡抚官印的,写有允许吴世恭的河南军,在山东本地就地征收的朱大典的手书。
吴世恭拿着这张手书,感觉到自己宛如就象是在梦中。不是自己疯了,就是朱大典疯了。难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把一位巡抚大人逼成了精神分裂了吗?
吴世恭不知道的是,当时崇祯皇帝要王承恩彻查吴世恭的事以后,因为王承恩要示好高起潜,就被那些王承恩所授意的厂卫番子透露给了高起潜。
当然,那些透露消息的番子也肯定不会明说,不过那些暗示就让高起潜有了些误会了。高起潜根本没有想到,这个桀骜不驯的河南丘八,竟然是这么的简在帝心。高起潜也根本不知道,其实吴世恭是臭名昭著的简在帝心。
于是在感叹了一番,贵勋家的人确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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