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芊芊岂不是气死了？”四眼仔偷偷地瞄了一眼刘芊芊的工作台，小声地问。

    “她气没气死我不知道。”沈婷婷顺着四眼仔的目光看去，得意地露出笑容，“反正我心里爽得很。”

    见沈婷婷春风得意的样子，四眼仔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人的笑声不出意外地落到刘芊芊的耳朵里，格外刺耳，索性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埋头工作。

    “好了，你去给我倒杯咖啡，我整理一下资料。”沈婷婷摊开资料，一行一行地阅读起来。

    四眼仔起身去茶水间给她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小心翼翼地端过来，“婷姐，你要的咖啡。”

    还在沉思中的沈婷婷，被四眼仔的声音给惊醒，身子下意识地往后一推，直接撞到四眼仔的大腿，手上不稳，滚烫的咖啡至少倒出一半淋在沈婷婷的裙子上。

    四眼仔慌乱地把咖啡放下，抽了好几张纸巾帮沈婷婷擦拭，“婷姐，对不起对不起……”

    沈婷婷却丝毫没有在意被烫到的大腿，转身抓住四眼仔的胳膊，着急地将资料塞到他的手里，“你看看，这上面写的福利院是不是市福利院，辛甜原名是什么？”

    四眼仔疑惑地拿过资料翻开来看，确定了沈婷婷提的问题后，抬着眼镜抬头，“是市福利院，辛小姐的原名是凌米啊，怎么了？”

    “凌米……真的是凌米……”沈婷婷像是被抽了魂魄一般，双眼放空地瘫坐在转椅上。

    脑海里关于福利院的回忆一幕幕地回放……

    “婷姐，你怎么了？”四眼仔抓着沈婷婷的肩膀摇晃了几下，担心地询问。

    沈婷婷抬头看向四眼仔，眸里神色流转，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和恐惧。

    当年凌米是被她逼到逃出福利院，才会被拐卖，听说后来是被救回来了，那时候，她也被自己的远方亲戚带出了福利院。所以对于凌米被辛家收养的事一无所知。

    “婷姐，你怎么了？”四眼仔被沈婷婷的目光看得心里发麻，又重复问了一遍。

    沈婷婷回过神来，将目光挪开，看向桌上的小盆栽，心里翻滚着的复杂情绪久久未能平息。

    见沈婷婷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四眼仔犹豫着开口：“婷姐，你不会跟辛小姐是认识的吧？”

    沈婷婷木讷地点了点头。

    “你们怎么认识的啊？”四眼仔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好奇地问。

    “你先让我一个人待会。”沈婷婷烦闷地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趴在桌上。

    “好吧，那我再去帮你倒杯咖啡。”四眼仔悻悻地拿着杯子站起身，几步一回头地离开。

    沈婷婷侧过脸，伸手把玩盆栽的叶子，微凉的叶面拂过指尖，眼里的神色渐渐冷静下来，胸腔里一点点地蔓开妒意。

    心里越是拿现在的辛甜和她自己对比，眼神越是冷透。

    刹那间，染着黑色指甲油的指甲深深地嵌进叶面，活生生将其扯了下来，揉碎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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