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按照季玄的吩咐,找医馆抓了几副治风寒的药,并向大夫详细问了出镇子的几条路。回到客栈就让伙计把药煎上,吩咐他一日三餐和煎好的药一并送到季玄房里。
房内,丁二向季玄回禀事情进展:“来回医馆的路上的确有人跟踪。若不是特别留意,很难察觉。”
“镇子连通外面的有两条大路,其中一条自南向而来,正是我们来时走的那条路。另一条往北而去,行约半日分出两条岔路,分别通往东面和西面。这些属于官道。我们原本的路线就是走东面的这条路。”
“镇子西面有一座山,翻过山有路可直接西行,早些年镇上常有人翻山而行,但去年发生了几起山里野兽伤人的事,大家都不敢往山上去了。”
“需要留意的是,镇子东面有一条河,长八里多。如果我们可以越过这条河,再穿过几个村庄和城镇,大约三日就可以到达平城。按原本的路线需要七八日。”
季玄看着丁二在桌上用水渍画出的几条路线沉吟。这些人跟了他们半个月却隐而不发,若是为了杀他或抓他应该早就动手了,所以很可能是冲着宝藏或者商榷而来。这几日他称病不出,明日让阿辰和阿景按原计划动身,走官道,却是往西边去。若他们真的是冲着宝藏而来,看到阿辰阿景出发,为确保万无一失,定然会分出人跟着。人一少,要甩脱剩下人的跟踪就容易多了。
季玄借着侍疾之名让小蛮寸步不离守在他房里。小蛮当然反对,他又不是真的生病。季玄看了她一眼:“就因为假的,所以要演的像真的。”
这话太有道理,小蛮一时竟无法反驳。所幸当初从瑯州出发时,她把季玄给她的志怪小说顺手塞了两本到行囊里。于是两人对坐着看了两日的书。
期间,阿辰和阿景按计划动身,对方果然派了两人跟上,其余二人继续留在客栈盯着季玄。他们见季玄和小蛮终日关在房内不出,饭菜和药皆由丁二送到房里,期间只小蛮下楼一次和伙计交代饭菜。第三日夜里,丁二还请了大夫上门就诊。这几后又盯了三四日,迟迟不见季玄病好出现,才觉得异常。
而此时,季玄在一河之隔的镇子生着病。这回是真病。
一个农妇端着熬好的药撩了帘子进来,小蛮忙上去接过药:“辛苦陈嫂了。”
“就熬个药有撒子辛苦。”陈嫂看了季玄一眼,笑着说,“你男人看起来气色好多了,再喝几次应该可以好了。”
这几日听了很多次,如今小蛮已经能厚着脸皮宠辱不惊的应下来:“是啊,多亏陈嫂,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陈嫂习惯性的在腰间围的巾子上擦了擦手,“俺当家的今日就能回来,晚上给你们煮点野味补补身子。你们休息下,俺去地里挖点菜。”说着,撩着帘子出去了。
小蛮把药端到床边,和季玄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片刻,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她坐到床沿,拿起调羹,舀了一匙,轻轻吹了吹,递到季玄唇边。
季玄张口含住调羹,嘴里一阵苦味泛开。他赶紧把药咽下去,只是第二匙迟迟不来。
小蛮拿着调羹在碗里搅了搅,冲他狡黠的笑:“药要细品嘛。”
说什么喝药不能一碗闷,要她一匙一匙的喂。她还以为药很甜呢,上次她好奇试了试,就比黄连好一点。要是她就捏着鼻子一口灌下去了。亏得他还能一口一口的喝。那就让他慢!慢!品!
药的确苦,可他就喜欢看她一匙一匙的喂他。季玄看着她报复得逞的小模样,逗她:“我是你男人这个设定,你接受的蛮快的嘛。”
小蛮的脸腾的红起来。其实最早他们和陈嫂说的是兄妹,但是陈嫂一厢情愿的认为他们是趁夜私奔的小夫妻,路遇歹人,男人为了保护他的小情人受了伤。可能陈嫂少女时看过这样的戏本子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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