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魔怔一般，伸手拉住她。

    小蛮疑惑的转头看他。

    “我……喜欢你。”

    小蛮愣住，摇摇头：“不要戏耍于我。”

    他换了口长气，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我喜欢你。”

    小蛮张圆了眼睛，呆愣愣的看着他。突然她指着他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心惊的看着她，他喜欢她这件事有这么好笑吗。小蛮渐渐止住笑，逼近他：“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给我下过毒，第一次见面就错了我的手骨，拿我挡乔琰的暗器，一路上把我当奴才使唤。如今还囚了我师兄，拿他来威胁我。”

    “你说你喜欢我。”小蛮对他甜甜笑了一笑，“以后可真是有的玩了。”

    她笑得很甜，甜的有些诡异。季玄一惊，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醒了过来。

    这个梦，真是……太真实了。

    季玄呼了一口气，当时他是怎么说的呢。他对上她疑惑的眼神，憋着的一口气瞬时泄了干净，张了张嘴只说好像走错方向了。方向自然是没有错的，这只是他情急之下找来的托辞，小蛮没有多纠缠。

    梦里的情景未必不真实。季玄觉得如果他真的开口，梦可能就会变成现实。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只是当初他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栽在这个丫头手里。想到这些，他索性起身，点了灯给立春去信。他让立春去查当时囚禁的那批人里有没有一个叫夏君逸的人，查他如今的行踪。

    写好信，上了火漆，放置于案上。季玄觉得身上有些微的刺痒，他也没在意。第二日起来，身上一块一块的红斑，轻轻一抓，就鼓起一个小包。丁二赶紧请了大夫来看。大夫看完他的症状后，问他昨日可吃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可是我也吃了呀。”小蛮在一旁说道。

    “这种是因人而异，比如有人一饮酒脑袋就会肿大，有人吃一粒红枣就会浑身刺痒。我看公子的症状不像是中毒，分明是吃了什么东西起了廯。”大夫解释道，“所以公子须得回想一下，可是吃了什么平常不吃的食物。”

    季玄把小蛮支开，待她出了房门，他才说道：“山楂。小时吃山楂出现过类似的病症，这次只吃了一小块，原以为不会有事。”

    大夫听了季玄的话，心里有了计较，开了几副药，让他先吃两日。

    季玄自病后像变了个人，小蛮一度怀疑他是得了什么重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他服了两日药，身上的红斑已消得七七八八，养的比她还肤色红润有光泽。

    他让小蛮与他同席用膳，之前都是他吃着她看着，等他吃完她才能吃饭。

    他让人买了一堆灵异志怪的书，一股脑全塞给她。

    每日下午增加了茶点，他没吃几块，大半都进了她肚子。

    他给了小蛮一盒药膏，里面是透明的胶状物，让她抹在手腕上，有助消弭疤痕。

    起先小蛮对这种变化求之不得，后来居安思危，隐隐有种养肥后要被屠宰的不安。她从头到脚想了几遍，也没找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可让季玄图谋的。她是个随遇而安的人，索性歇了心思不再去想，但他给的药到底不敢用，抹了一次就束之高阁。

    这么过了几日，阿辰阿景两姐弟回来了。

    季玄接过阿辰呈上来的木盒，巴掌大小，在手中掂了掂没什么重量。他正要打开盒子，阿辰忙阻止他：“公子稍慢。”

    她取了几支香烛置于案上，一一点燃，摆成一个圆：“若让这蛊虫不小心沾到了皮肤，立即就会进入体内。它畏火光，给它四面点上火烛，它就动弹不得。”

    季玄听了阿辰的话，把手中的盒子放在火烛围成的中心，才打开它。

    小蛮听过蛊毒，却从没见过这活生生的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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