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不说梁首辅,谈林可是泰山压顶都不变色的,肯定是遇到难解的问题了。
“圣上,俞华舟吐口了。”梁首辅开口道。
阿九眉梢一扬,“哦,是谁?”
这下两人的脸色都变得很怪异,谈林摸了摸鼻子,道:“承恩公府的世子爷。”
承恩公府?那不就是母后的娘家,她的外祖家吗?承恩公世子爷正是母后的亲弟,她的舅舅。阿九的脑海里浮上她舅舅姜世金那张温和而又老实的脸,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她那个说话和气碌碌无为向来没什么存在感的舅舅还有这么大的胆子。
太后娘娘虽然出身承恩公府,但她是原配嫡长女,待字闺中时在继母手底下颇受了磋磨,更是被继母使计送进了宫,本以为她很快就凋谢在深宫中,没想到她却一路登上皇后太后的宝座。
是以太后娘娘对娘家感情平平,在亲胞弟因病逝去世子之位落到继母所出的儿子头上后,她对娘家也只剩下面子情。尤其是做了太后之后,连面子情也懒得做了,年节从来不让承恩公府的命妇进宫请安。
所以承恩公姜府虽有个闺女贵为太后,但姜府之人知道自家不受太后娘娘待见,平日行事也不敢耀武扬威,存在感特别低。
朝中对承恩公府姜家的风评倒是不错,虽然他们家行事低调,家族中也没有身居高位的子弟,但毕竟是太后娘娘的娘家,圣上的外家,都高看三分,礼让一些。毕竟太后娘娘和圣上可以不待见,他们做臣子的却不能有样学样。
“承恩公世子呀!”阿九靠在椅背上,笑了笑,道:“皇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承恩公世子怎么了?就能凌驾于律法之上了吗?该怎么查就怎么查吧!查查府里除了他还有没有别人,也查查他牵涉得有多深。至于俞华舟那里,继续审。”直觉告诉阿九,俞华舟还有事情没交代。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太后娘娘那里先瞒着,你们也不要到处多嘴,仔细传到太后娘娘耳朵里。”前一句是对梁首辅和谈林说的,后一句是对殿内的宫人內侍说的。
然后前朝的动静这么大,哪里瞒得住,查得差不多的时候,太后娘娘还是知道了。不过她知道却不是谁多嘴,而是承恩公夫人,也就是太后娘娘的继母到宫中跪求。太后娘娘一问宫人什么事,自然就知道了。
阿九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太后娘娘正头疼呢,阿九顿时就不高兴了,对太后娘娘道:“母后,她算哪个牌面上的人?还值得您生气。不想见拒了就是,来人,把承恩公夫人撵出去。”
“小九!”太后娘娘拉住了阿九的手,“不妥,御史都瞧着呢,她毕竟是长辈,母后可以漠视她,可礼仪纲常是越不过去的。”所以她才束手束脚。
“不怕,我让人好生把她劝走。”阿九安慰太后娘娘道。
太后点点头,恨道:“那个老妖婆,今年也快七十了,还跑出来作妖,那一年你舅舅去,母后就恨不得能让那满府陪葬,可是你外祖”她的亲爹跪在她面前求她,她能怎么办?“小九,这一回姜世金犯事,你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不用顾忌母后的面子。”
“好!母后放心,儿子这里有分寸呢。”阿九点头,“母后您也莫要生气了,儿子听说您的头又疼了,腰上不是好了些吗?怎么又头疼了?太医来过没有?”
因阿九的关心,太后心中无比妥贴,“这人老了就是这样,不是这儿疼就是那么疼。小九放心,太医已经来过了,也开了方子,我吃过药觉得好多了。”
蓝月姑姑却插嘴道:“回圣上,因您在太庙,娘娘心中牵挂,便犯了头疼。用了太医开的药方,却没有什么效果,还是在外头寻了药才好的,有小半个月没疼了。这一回被承恩公夫人一气,才有犯了的。”
阿九很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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