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更该抱成团才是。
“闭嘴。”宋清欢脸色一变喝道,见翠鸣不解她立刻意识到方才的不妥,描补道:“谋逆乃灭族之罪,大哥和三妹妹能够侥幸保全性命肯定是平湖长公主和九王爷使了大力的,现在还不定多少双眼睛盯着呢,我还是不要给他们添麻烦了。对了,翠鸣你今日进城打听到什么消息?可有母亲和哥哥的消息?”她岔开话题。
翠鸣立刻低下了头,心里可为难了。
宋清欢见状紧张得脸都白了,“翠鸣,你说实话,是不是母亲”她咬着嘴唇,不敢说下去。
翠鸣点点头,又摇摇头,脸上浮上凄色。
宋清欢就更着急了,“什么意思?母亲到底怎么了?急死人了,你快说呀!”
翠鸣这才艰难地道:“相爷和二公子的消息倒是好打听,说是已处斩了,是三小姐给收的尸。至于夫人等女眷和两位小公子,奴婢花了银子买通教坊司后厨一个伙计才知,教坊司前天失火,咱家的两位小公子和三位小姐全都烧死了。”
“那母亲呢?她是不是也”宋清欢的脸色都变了,紧抓住翠鸣的手,身子轻颤。死的都是宋家的人,怎么那么巧?宋清欢第一个念头便是这是有人故意为之,应该是宋家的仇敌,斩草除根来了。庶弟庶妹都死了,那母亲肯定也跑不了。
一想到这里,宋清欢抓着翠鸣的手就更紧了。
翠鸣吃痛,又不好喊出了,忙道:“您放心,那伙计说只有五具尸体。奴婢不放心,又找其他人打听了,都说仵作验尸了,没有成年妇人。后来奴婢又重金贿赂了里头的一个小管事,她告诉奴婢咱家妇人根本就不在教坊司里,她记得清清楚楚的,相府进来的只有三位小姐和两位小公子。去的当天咱家四小姐就上吊了,没死成被救了下来。”
“母亲”宋清欢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了,母亲既然不在教坊司,那肯定是自杀以保清白了。“母亲!”她捂着嘴无声的哭泣。
“皇子妃您别难过,说不定夫人好好的呢。”翠鸣手足无措地安慰着,那说词她自个都不信。一起从牢里出来的,别人都在教坊司,唯独她不在,恐怕是已经寻了短见了吧?堂堂相府夫人,怎么受得了那种屈辱?
“皇子妃,您,您,要不奴婢明日再进城打听打听?”翠鸣也不知怎么安慰主子才好。
“不用了。”宋清歌摇头,慢慢止住了泪,对翠鸣道:“你先出去,我想静一静。”
翠鸣担忧地看向主子,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好,奴婢先下去了,奴婢不走远,有事您喊一声就成。”顿了一下又道:“您记得用饭。”
翠鸣出去后,宋清欢跌坐在蒲团上,双手捂脸又哭了起来,她的肩膀耸动了,泪水从指缝滑落,可见是多么伤心。
父亲死了,母亲和二哥也死了,甚至连年幼的庶弟庶妹也都烧死了,哦,还有,她的夫君也死了,她家破人亡了,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在这庵里被人奚落苛刻吗?尤其是她还被不知是谁下了绝嗣的秘药,连子嗣都不能生,算是完整的女人吗?
宋清欢哭了好久才收了泪,她站起身点了一炷香,双手执香立在菩萨像前。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菩萨呀,请您保佑信女的家人来世投个好人家,平平安安,一世安康。
此刻她方才醒悟,荣华富贵都是过眼烟云,唯独人好好的才是最主要的。
上了香宋清欢又敲了一段木鱼,这才解下自己的腰带朝梁上抛去,只一下便抛过去了,她苦笑一下,拽过两头打了个结,正踩着板凳要把头伸进去忽然听到一声叹息。
宋清欢怔了怔,以为是听错了,就继续自挂东南枝。然后她又听到了叹气的声音,十分清楚,原来之前她并没有听错呀。宋清欢心中一凛,“是谁?出来!装神弄鬼算什么英雄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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