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地看着自己的袍泽一个个倒下,他杀得眼睛都红了。
大战结束他就请命来修城墙,就期望着城墙能绣得坚固一些,能挡住匈奴,能少死几个袍泽。战争的残酷,让宁非快速地成长起来,他身上的市井泼皮之气一荡而光。
“小非,上一回咱们也是这样修的,还不是没挡住匈奴的撞击?”张石满脸担忧,他的胳膊吊在脖子上,若不是宁非拉了他一把,他的命就没了。
宁非也皱起了眉头,“我打听过了,城墙都是这样修的。”他也是没办法,用糯米汤修的城墙已经比一般墙头要坚固了,虽然最后仍会被匈奴撞开,但总能抵挡上一阵子,比留着缺口强多了。
张石也知道这个情况,他恨恨的一跺脚,“这些匈奴人一个个都跟狼似的,咱们要是坚不可摧就好了。”
这话却提醒了宁非,他若有所思的点着头,“石头哥,你说有没有法子能把城墙修得让匈奴人撞不破?”
张石摇头,“没有吧?军中用糯米汤的法子已经是最好的了。”
宁非仍皱着眉头,“我再去问问那些工匠,石头哥你盯着点。”宁非匆匆去找工匠商议了。
舒伯进城的那天正赶上阿九骑马游街,这热闹的气氛让舒伯心生感叹,小二十年了,终于又回到了京城,少爷——他想起还远在漠北的少爷,什么感叹都没有了,只剩下担忧。菩萨保佑,保佑我家少爷平安无事!他在心底暗暗祈祷着。
作江湖儿女打扮的桃夭想着公子也参加了春闱,忙对小豆子道:“小豆子你快去打听打听,问问状元榜眼探花都是谁?”在桃花的影响下,桃夭就没想过她家公子会出了前三名。
“哎,我这就去。”小豆子跐溜窜下了马车,其实他早就忍不住了,迫切的想知道公子考了第几。
小豆子很快就回来了,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那嘴巴都快要咧到两耳了,“舒伯,桃夭姐姐,第一,咱家公子是,是状元呢。”他急促地喘着气,“他们都说了,状元姓顾,叫顾九,可年轻了,长得可好看了,跟天上的神仙似的。还有个老伯说他住京城五十年,从没见过这样年轻气派的状元郎,说咱们公子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是那什么星来着?”小豆子挠着头回想。
“文曲星。”舒伯提醒道。
小豆子眼睛一亮,“对对对,文曲星,就是文曲星下凡。”
桃夭也特别高兴,“真是太好了,舒伯,我们公子中了状元呢。走走走,咱们赶紧去看看,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状元郎游街呢。”
“顾公子是有大学问的人,中状元是早晚的事。”舒伯也替阿九高兴,高兴之余不免又想起他的少爷,人家顾公子都中了状元了,少爷还在漠北跟匈奴拼命呢。菩萨啊,您可一定要保佑我家少爷平安归来。
是的,阿九高中了状元,还是圣上亲点的。本来主考官拟的他是二榜头名,第四。可昭明帝看了他那篇策论后当场就拍板定了他当状元,原来的头名宋承泽变成了探花。
照明帝读着阿九的策论,只觉得心潮澎湃心情激荡,写得可真好啊!徐其昌这个老小子运气真好,怎么就生了这么有才华的儿子呢?一早上朝,昭明帝看徐其昌是哪哪都不顺眼。
“徐爱卿可真生了个好儿子啊!”一早的朝会上昭明帝让太监读了阿九的这篇策论,大肆夸奖了一番。众人都面面相觑,是战是和,圣上不是没有表态吗?从种种情形揣测他不是倾向于和的吗?难道圣上心里是支持战?
不过顾九这篇策论是写得真好,连他们这些支持和亲的都忍不住拍案叫绝,在这篇策论中可以看出顾九此人不仅有大局观,而且还非常具有军事素养,以稚龄就把漠北与匈奴的情况分析的头头是道,提出的解决方案也适中,光是从策论来看,就比在朝的许多大臣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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