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母后所言,怎会有假?”云崖反问,神色充满了迷惑,须臾,咧嘴一笑,“对了,史书里面亦有记载,老师与我讲过,和父王母后他们说的一模一样呢!”
“殊不知…”史书也是由人传记的…话到嘴边溜达一圈,半吐半吞,又被绛珠咽了回去。
她竟和一个小孩子理论这些!绛珠无声地笑笑,捏捏云崖嫩滑滑的脸蛋,在他用眼神抗议前,拿出两碟子点心,捻起一块投桃报李糕,喂给他:“吃吧,很好吃的。”
这投桃报李糕,是用蜜桃和李子加灵米做的,酸酸甜甜,味道引人。
云崖紧皱着眉头,陷入纠结中,既想吃,偏不敢吃,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盯着投桃报李糕,鼻子吸个不停,恨不得把糕的香气统统吸进肺腑。
西护法曾一遍一遍地告诉云崖,不能吃别人给的东西,云崖无不遵从,就是这样,依旧中了好几次毒,差点死于非命,令他心有余悸。
上天前,西护法还另外再三的嘱咐,叫云崖千万不要随便碰天庭的一草一木,连糕点茶水也不行,若有谁叫他吃喝,就让说自己不饿不渴。
可林姐姐不是别人!但西护法的话又不能不听!云崖左右为难,更是馋得很,忍不住舔了舔嘴巴,看看绛珠,看看糕,不知如何是好。
绛珠本纳闷,略一想,茅塞顿开,忽觉云崖十分可怜,堂堂妖界之王,却活得如此提心吊胆。她自吃了半块糕,再把剩下的给云崖,同时道:“没事,姐姐这儿很安全。”
云崖方撒开嘴地吃,没一会,两个碟子便空空如也。
巳时前一盏茶,众神仙几乎同时抵达,绛珠谁也没见,直接让领到花厅,暂由叶杨和紫卉绿藤招呼。
直到宴会正时,四灵来了,绛珠才与他们一起前往花厅。
路上,炼景扫过云崖,问:“他就是妖王?”返璞归真万年,天庭巨变,九重天以下的神仙他都不认识。
绛珠点头:“嗯。”
“我叫云崖!”云崖小声道。他正抓着绛珠的衣袖,躲在绛珠身边,落下半步,微微探出丁点脑袋,满带崇拜和害怕地仰望着炼景。在大殿的时候,绛珠一声大哥,云崖就猜到了炼景他们的身份,不禁心生敬畏,尤其对炼景,因他自己是金灵根。
玉瑶朝后瞟了瞟,随口一说:“胆子也太小了,到底是个小鬼。”
“我不是小鬼,胆子不小。”云崖的嗓门陡然拔高,言辞振振,身子却仍躲在绛珠后侧,眼眶也瞬间红了。
玉瑶本没曾把云崖放在眼里,这会儿倒生出两分兴趣,笑了起来:“胆子不小,怎么紧紧拽着绛珠?不是小鬼,又怎么哭了?”话毕,还挑衅地挑了挑眉。
“我没有哭!”一句话,生生令云崖把一包眼泪憋了回去,松开绛珠的衣袖,改为步步亦趋地跟着绛珠。
玉瑶还待要说,绛珠恐云崖真哭了,不好相哄,轻瞪了她一眼,嗔道:“行了,还是个孩子,别逗他了。”
“不过一介妖王,如何逗不得?孩子怎么了?”玉瑶的话是这样,却不觉改了低声嘟哝,不叫云崖听见,“白泽不也是小孩子模样,谁又会区别对待他?”
白虎白泽大帝确实是小孩子模样,旦因他当年修炼过于勤奋,以致走火入魔,使体型定在当时,再无法成长,却成了他一块心病,触碰不得。
炼景端看了云崖片刻,终道:“玉不琢不成器,既是小孩子,更不可以太惯他,尤其男孩子,该愈发严格教养,才能担起一界之王。否则,美玉也成了废石。”
玉瑶连声附和:“大哥说得极是。”又颇得意地望着绛珠眨了下眼睛,再一瞧烈焰正头如捣蒜,更高兴了。
绛珠当然知道炼景的话是对的,却不知为何,心里微微有点不大舒服的情绪,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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