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然若无其事。
“说到底,你父亲是死于车祸,跟元家好像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况且,当年要不是有元家的资助,你弟弟恐怕也活不到现在。不过,我倒是好奇,你究竟还能不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留在元澈身边?”
郝甜浑身都在发抖,她怕,怕自己会真的忍不住杀了眼前这个白发苍苍,却心肠歹毒的老人。
“元澈打算在明天的股东大会上,将他名下所有的股份转赠给你。”元定邦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嘲讽道,“元氏几乎害得你家破人亡,元家的东西,你会想要吗?”
“卑鄙!”
半天,郝甜才咬牙切齿地骂出两个字。
“讽刺的是,你嘴里卑鄙的人,在法律上,你却得叫一声父亲。”
“父亲?”郝甜大笑,眼泪成行,“您处心积虑地调查我身世,又特意趁元澈不再给我知道这些,不就是担心元家的股份被瓜分吗?您放心…”
郝甜走到他身边,弯腰,敛笑。
冷冰冰地说,“我一定会如你所愿,将元澈所有的一切都拿走,一分不留。当年你们欠我父亲的有多少,我一定会万倍,千万倍奉还。”
元定邦眉头深深蹙,“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这是怎么了?”瑾抒从楼下飞速跑了过来,站到郝甜身边,伸手去扶,却被郝甜一把推开,“郝甜,这是怎么了?”
“你早就知道了吧。”郝甜直直地盯着瑾抒问…
父母的事,她同外人提起的次数不多,唯一可能同元家扯上关系的,只有瑾抒。
“郝甜,我…”瑾抒无话可说。
郝甜苦涩地笑了笑,又问,“他呢,他知道吗?”
“元澈什么都不知道,这种事,我怎么可能跟他说,郝甜,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相信我,我真的希望你能跟我弟弟好好走下去的…”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跟他好好走下去!”
一声咆哮,万籁俱静。
好久,郝甜转身…瑾抒要跟上去,郝甜却只说,“把你女儿从我家接走,我不想再跟你们元家的人有任何关系。”
瑾抒站在门口。
看着郝甜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在雨中踽踽独行。
郝甜开着车,在喧闹的城市里漫无目的的游荡,眼前晃现的一下是父母的脸,一下是元澈的脸,总的来说,还是元澈出现的次数比较多。
她看街边,那手牵着手经过的每一对情侣,仿佛都像她和元澈。
她看路灯,却想起了下雪那天,他站在喷泉旁,冲她微微一笑…
她扭头,好像听到了元澈在不停地唠叨,为什么不系安全带,哭着脸为什么要开车…
一脚刹车,郝甜猛地撞到方向盘上。
她放声大哭。
她哭命运弄人,为什么要让自己遇上元澈,为什么,要让两个原本就不在同一个世界的人相爱…
哭到再也没法流出眼泪之时,她才想着要回家。
可是…哪里才是她的家?
如今,她还可以心安理得地住进他的地方吗?
郝甜最终把车停到了美佳门前,和风开门时,被郝甜吓了一大跳。
美佳同和风都知道郝甜出了什么大事,但郝甜不说,他们俩也没敢问。郝甜浑身湿透,美佳给她清了一套衣服退她进了浴室,和风下了一晚热腾腾地鸡蛋面,面里放了十足的姜片,用来驱寒。小两口正在厨房里咬耳朵,浴室传来一阵剧烈的呕吐声。
美佳慌忙跑过去,边帮着郝甜清理,边招呼和风拿感冒药。
和风端着随和感冒药过来时,郝甜拿着那感冒药,眼角含泪。
美佳要将主卧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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