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多了几分轻松，如释重负地道：“虽然我不明白这么多道理，但我也觉得我没做错！现在姐姐一说，我就更明白了！谢谢陈晨哥哥，谢谢阮萌姐姐！”

    她环视了一圈周围，忽然又捧着脸哭了起来，道：“我燕凌云，跑出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饿死的打算，这三年来，我住过桥东，捡过垃圾，当过服务员，当过小偷，没想到，我还能遇见哥哥姐姐，住上这种豪华别墅……”

    陈晨脸色平静，并没有劝阻，他知道燕凌云需要宣泄，等她哭声渐渐止歇，才递过去一张纸巾，道：“凌云，不要感伤。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也是从底层上来的！当我第一次过上这种生活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感觉像做梦一般。只是我年纪大，还能保持表面的平静，其实内心早就激动得不行了！说实话，我之所以看你这么顺眼，现在想来，是因为你很像我自己，你的眼神里，有一种野性，一种不屈，一种不安分的东西！”

    燕凌云擦了擦眼泪，好奇地看着陈晨，道：“陈晨哥哥，你的意思是，你曾经也很穷吗？”

    陈晨笑了起来，道：“这世界上，除了那些豪门二世祖之外，有谁是天生有钱的？做不成二世祖，就做二世祖他老子嘛！”

    燕凌云双手抱着膝盖，望着虚空中的一点，眼神空洞地道：“你知道吗？我们那些小偷，几乎都是流浪儿，有一个老大掌管着！我们住在一个农民房里，大人们，可以住单独的房间，而我们只能住大通铺！我的铺位，正挨着一个厕所，一到夏天，蚊虫乱飞，点了多少蚊香都不能把蚊子赶走，还有刺鼻的臭味儿！冬天，我们那个门，根本关不严！风一吹，哗啦啦乱响！而且，我们偷的所有钱，都要交给那些大人们！然后再领一点盒饭！”

    晶莹的泪珠子，又沿着她的小脸儿滚滚而下，她抽动了一下鼻翼，道：“尤其到了晚上，我和几个姐姐洗澡的时候，总有几个兔崽子偷看，等我们出来，他们也不跑，就恶心巴拉地冲我们挤眉弄眼！他们的眼睛就该烂掉！”

    陈晨不禁有点不解，道：“咦？照你说的，你和这帮人关系并不好啊！那你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机地救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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