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一颗拼命压抑着,接近你,对你倾诉爱意的内心。但是我很害怕,因为我见过太多情到浓时便转薄的例子。我害怕失去你……我没有亲人,甚至没有一个正当的来历,对我来说,你,是我的唯一。”
“小觉……”
“后来,雷烈找到了我,以为可以从我这里,找到沐瀛的弱点。但是让他失望了,我从来就不是沐瀛的弱点,只是一个污点。”
“不是这样的,别这样说自己。”
“无所谓呀,我其实早就想通了,当时就对你的父亲讲了。你父亲是前任夜行卫大统领,秘密向上汇报了这件事。说起来,连我自己都后怕……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其实当时雷烈的一切阴谋诡计,就已经被沐瀛掌控在手了。如果我没有对你父亲汇报……我早就被沐瀛毁灭了。”
任景也鸡皮疙瘩竖起……太可怕了,那时候的沐瀛比现在无情恐怖上万倍。
乐觉会无声无息的死去。
“我假意与雷烈合作,进入第二远征军,其实并不是皇帝走通了后门。如果沐瀛不肯的话,我是没有机会上去的。”乐觉道,“后来疏远你,其实是不想让你掺合进来,遇到危险。可是你那也骂不走,打也打不走,我真的拿你没办法。”
任景笑了……
“对,我死也不会离开你的。”
“还有我母亲,并不是她在中控的意识找到了我,她其实已经消融了情感。是我问乐荆他们要回了母亲的遗物,从母亲的日记中,知道她的心愿——如果她得不到沐瀛,就不希望任何人得到他。后来我入侵系统,借助母亲的意识拦截宁微风……不,应该是所有有潜在威胁的对象,都在拦截范围内,不让他们与沐瀛见面。这不是任务,而是我的私心,一个孩子能为母亲做的,也只剩这么一点点私心。”
任景都不知道事情有这么多内,幕,因为乐觉从来不对他说这些。
“我这样的做法,是沐瀛无法容忍的,最后触怒他,他是真的要将我流放。夜行卫里能人太多,多我一个,少我一个都无关紧要。”乐觉不再自嘲,而是十分无奈的笑了,“我真的一直对沐瀛抱有期望,直到那时候才从梦中惊醒。我是真的恨他,恨宁微风,甚至恨上了没有办法帮助我的你。”
“人总要为自己的幼稚付出代价的,我私下联系了雷烈。又恳请舅舅,帮我把追踪器放入给银河联盟观察官的礼物中。我自以为天衣无缝,能够骗过沐瀛,然后利用雷烈脱身,逃得自由。见到你也上了护送舰的时候,我心里紧张,却也忍不住雀跃——能够和你一起,浪迹天涯,到处冒险。这不正是我们幼时的理想吗?”乐觉眉峰微拧,一脸痛苦,“我幼稚地以为,雷烈会忌惮银河联盟,却不知道所有的野心家都是疯子。当雷烈下令,杀死所有人之后……我就知道,我完了。”
乐觉说到这里,沉默了许久,才平复情绪:“那时候我唯一庆幸的是,雷烈为了控制我,留下了你的性命。我背负了那么多条人命,愧疚几乎把我压垮。但因为你……我不能让你背负着不名誉而死。所以我又联系上了夜行卫,成为了终极内应。”
听到这里,任景内心忽然一凛——大幸是没有“将功折罪”一说的,功是功,过是过,有功行赏,有过必罚。尽管乐觉做了内应,获取了功劳,却是不可以用来抵消之前他犯下的罪的。
银河联盟还会追究乐觉引来雷烈的罪名的,就算是沐瀛认下他,也不会为父子情分而坏了规矩。
“我的功劳,并不足以向沐瀛交换那么珍贵的药物,但是一贯不讲情面的沐瀛还是给了我。”乐觉露出一个春暖花开的笑容,“我知道,我要记的是宁微风的情分。我明知道换不了,特地选宁微风去找沐瀛的时候,去恳求沐瀛。没有宁微风,这个世界是不会有‘一时心软’的沐瀛的。所以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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