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尚则在一边弹琴,配合十分默契。谢尚一曲结束,宋祎也把舞蹈结束,近前对谢安见了礼,而后随谢尚左右,掀起衣袖,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为谢尚倒酒,又去为谢安斟酒,斟完酒便走回去谢尚身边,拿了支玉笛吹奏。
宋祎对于幼年的记忆已经不太明晰,她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自她有记忆起,出现在她生命力的第一个人是石崇的爱妾绿珠。宋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跟在绿珠身边的。宋祎曾经以为绿珠就是自己的生母,但是被绿珠否认了,绿珠说只是见她资质不错,想收她为弟子、并向将自己所学的歌舞技艺都传授于她,并由她留给后世而已。
红颜命薄,绿珠死的时候,宋祎只有五岁,因而并没有从绿珠那里学到什么,但是绿珠的□□一直铭刻在她记忆里,她记得绿珠的容貌仿佛天上仙子,是一种空前绝后的美。长大以后,她就一直在模仿绿珠的□□,尽管见过绿珠的人说过她身上有绿珠的影子,但她自己知道,将她所模仿的和真身一对比,还是差得远了。
宋祎在跟了谢尚之前,还跟过三个男人,第一个男人是王敦。宋祎曾为王敦小妾,王敦终日打打杀杀,性情粗暴乖戾,好酒色,但是既不解风情也不会怜香惜玉,王敦曾经在宴会上看见一个美人,情不能自抑,不顾在场众人的反对,径自脱了裤子要去强了美人,被众人拉住了。
后来王敦欲谋逆篡位,便假装意识到自己纵欲过度伤身、把家中歌妓小妾全部遣走,实则是欲将宋祎送至明帝枕畔。明帝司马绍听闻宋祎美色,将宋祎接来宫中宠幸。
宋祎一边用药与司马绍彻夜缠绵,一边为王敦刺探军情机密,司马绍身体终于被掏空,一病卧床。朝臣跪在司马绍床前,口诛宋祎红颜祸国,要求司马绍将宋祎逐出宫去。这时,名士阮孚斗胆出面请求司马绍将宋祎赐给自己。于是,宋祎就跟了第三个男人阮孚。
阮孚的父亲是“竹林七贤”之一的阮咸,阮咸与他姑姑的一个鲜卑婢女好上了,他的母亲刚死,正在服丧,他姑姑走了,阮咸就穿着丧服骑了匹快马去追,回来时带回了鲜卑女,说“人种不可失”。众人才明白这个鲜卑女怀孕了,后来鲜卑女生下了阮孚,阮孚行事跟他的父亲阮咸一样放荡不羁,在得到宋祎之后没过多久就死了。
宋祎最后辗转着到了风流俊美的谢尚身边,成为谢尚爱妾。
谢尚也不顾谢安在侧,一边抚弄琴弦一边与宋祎眉目传情,并问宋祎:“你看,我比之王敦如何?”
宋祎凝着谢尚,睇眄流光,移开手中的玉笛,说道:“使君容华绝世,那王敦比之使君,犹如农家子比贵公子。”
谢尚开怀大笑,询问谢安道:“我这位爱妾如何?”
谢安微笑不语,扫了宋祎一眼,端起茶移开目光去看舞伎们跳舞。
宋祎以秋波暗示谢尚,谢尚对谢安道:“安石,你看我养的家伎舞艺如何?”
谢安点头说:“不错。”
谢尚知道谢安本就和自己一样喜欢声乐,又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舞伎的脚步,问道:“你既喜欢欣赏歌舞,怎么不在家养一些舞伎呢?”
谢安闻言愣了下,他从前还没有萌生过这种想法,谢尚这么一说,他倒是真有些心动了,转念一想,刘文君肯定不会高兴的,也没说话。
宋祎笑着问道:“可是怕夫人不高兴么?”
谢安笑了一笑:“当然不是,此时养一些舞伎在家,等我去了建康我也看不了歌舞了,好使我夫人一个人看了。”
谢尚和宋祎忍俊不禁。宋祎问道:“郎君不打算携夫人同去建康么?还是去了建康有其他佳人作陪了?”
谢尚一听谢安这话,便猜测他这从弟谢安定然是不想在建康长久干下去,最多干个一个半月就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