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罗婧为了能和袁子阳下辈子做夫妻,第二次不要命。
沟三说到这儿,问我:兄弟……你说说看,咱是不是傻?跟我没关系的事,我非要跟着他们惨和进来?
我拍了拍沟三的肩膀,说:没事,三儿,你是个好人,就你这用心良苦的,以后不怕遇不上对的人。
“不怕?哼!”沟三指着茶几上的冰壶,说道:我自己都知道,我是一个废人了,谁特么沾惹上了这冰dú,谁就是特么一个废人!我托人问过了,戒dú所的人说话了冰dú这玩意儿,没人能戒得了,百分之百复吸。
我说不至于吧?
沟三说我是真的不懂什么叫冰dú,真的不懂什么叫dú品。
冰dú这东西……能改变人的大脑结构,一旦改变了,就是不可逆转的你这辈子,就离不开这东西了。
“以前我一直都知道,珍爱生命,远离dú品,我混偏门,从来不沾那玩意儿!可惜!”沟三摇了摇头,说:可惜我沾惹上了,虽然是被人害的,可还是沾惹上了我没几年活头了,我担保……我担保……如果我没有沾惹上冰dú,我就敢跟罗婧开口,说……我爱你……可惜……
这时候,其实气氛是很尴尬的,偏偏冯春生,说了一句更尴尬的话出来,他说:三儿,你也别觉得可惜,你就算没吸dú,那罗婧,也跟你瞧不对眼,这缘分上的事,说不准的。
这句话一出口,冯春生也意识到说错话了,立马别过头,似乎刚才自己没说话似的。
我觉得现在沟三都够可怜了,再说这话刺激他就没必要了,虽然冯春生说得很有道理!
李向博也打着圆场,说:三哥,别介意,别介意,我这兄弟没坏心!
“不,不!”沟三猛地吸了一口冰dú,说道:我感觉这哥们说得对啊,这老哥解了我的心头结你说我自怜自艾个啥,人家压根就没把我放心上,我花再多心思,就算铁了心的戒dú,又能咋地?人家的心,就不在老子这儿!痛快,痛快!
他麻溜的吸了一口冰dú后,站起身,说道:走,走,两位兄弟,我到你们去找那高人,这么多天的心结,总算解了!
他把脸上的眼泪擦干,说这么多天,他老为俩和他毫无关系的人流眼泪,也是醉了。
他路上还不停的说:我特么是吸dú了,我也是个废人,咱也不是好人,但是……我好歹还是人啊,咱也有自尊的,人家不答应咱们,不把咱们当回事,咱还能自个儿糟蹋自个儿吗?痛快!水哥、春哥,你们不愧是有修养的人,一下就给我点开了。
我也哭笑不得。
我听人说……这一个人,一天要说三千八百句话,可是管用的话,只有几句这几句是真话、善良的话。这几句话,一句顶一万句,今儿个,算是见识到威力了,冯春生的一句“真话”,倒是打开了沟三的心扉!
虽然我知道,沟三还是爱着罗婧,但他从此就把这份爱,藏在心里了。
很快,沟三带我们去了一片老式小区,小区的一套房子里,我们见到了沟三说的那个高人。
那房子里,到处都是绿植,甚至墙纸都没用,是整片“爬山虎”形成的墙壁。
里头,有一个一只手弹古筝的女人。
女人看上去并不老,大概三十岁的模样,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左手弹琴,长袖子则始终笼罩耷拉着的右手。
沟三把我们几个,引荐给了这个女人之后,他就走了。
他说要回去,一个人喝个大醉!
我内心祝福沟三。
沟三走后,那个女人才抬头看我,问我们找她啥事?
我说我是为了罗婧的事来的。
“为了罗婧的事?那你们不用来了。”女人直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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