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经,唯有浮屠血脉者方可修行,因为它,藏在血脉神通浮屠天之中。
两重应一山。
十八重浮屠,其浮屠经可修至九重山,堪比帝阶巅峰的功法。
然而,浮屠一族中,明悟十八重浮屠天之人,却是少之又少,数万年以来,也不过寥寥二三人罢了。
此代浮屠天,其血脉神通,也不过十七重而已。
这也就意味着,他此生,浮屠经至多可以修到八重山巅峰,虽如此境界,便已是主宰之巅,但终究无望帝境。
而藏在浮屠经中的唵字真言,却唯有十八重浮屠天者,方可明悟。
当年,唵字真言传承,却非浮屠天独有,佛门圣地亦有一份传承,可惜在数十万年前,被天族夺走。
至那一日起,佛门又失去一字真言。
……
“嗒。”
一声轻响,天马停步。
这是一座泯然天地的寻常雪山,有百丈高。
此时,天马便在雪山的山腰处,停了下来。
“呼!”
天马吐气如雷,气息所向,冰雪消融。
继而一个山洞,出现在浮屠嵬眼前,山洞以阵法掩盖,山壁上,留有一字:
道!
其字如剑,锋芒不显,却暗藏杀机。
“咚!咚!咚!”
浮屠嵬轻敲车厢,三声之后,他下车,立在一旁,静待出现。
垂帘掀开,女子咳嗽,走了出来。
寒风刺骨,俏脸苍白。
浮屠嵬取出一袭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
大氅洁白如雪,这是以一头通天境雪兽皮毛制成的,是道无涯的手笔。
有缺看了浮屠嵬一眼,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将大氅取下。
她看着那个山洞,泪眼婆娑,紫竹杖点在地上,她走向山洞。
有缺在洞口前停了下来,她的手指,轻轻划过那个道字。
锋芒暗藏的字,竟没有伤她分毫。
“你也认识我么?咳。咳咳。”
有缺咳嗽着,灵眸微暗,她也曾天真无邪,有师兄相伴,木兰相随。
可这一切,在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之时,都烟消云散了。
“一百八十三年前,我与他,初相逢。”
有缺说道:“那是秦界五重山巅,那时的我,只是一座边陲小城的一个落魄孤儿,而他,则是那座城的少城主。”
“你是不是想,为何地位如云泥的两个人,会相识,会一同拜入道宗?”
有缺转身,她没有进这个山洞,而是回到了车厢中,她的声音响起,有些疲倦,有些缅怀,有些无邪。
天马又一次开始赶路。
而她,则说着当年初相逢。
她不想,她与他的过往,随着她一起,埋葬在这苍茫雪域。
“也许,在某个地方,你还活着吧。”
有缺的目光,似透过了车厢,看到了无际远方,那里,有人白袍如雪,英姿勃发,持剑冲九霄。
……
七岁的她,住在城外的破庙里。
刚刚过去的冬天很冷,即便是现在想起来,她都一阵发抖。
踩着初晨的阳光,她走出了破庙,蓬松的头发,破旧的衣物,紧紧裹在她的身上。
“啊泣!”
揉了揉发红的鼻子,小女孩蹦蹦跳跳地向城里跑去。
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又遇到一个好人家,给她一顿饱饭?
她呵呵地笑着,欢快的走向了这座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城。
没有人敢欺负她,即便是那些乞儿头子,也都没有再想敲断她的腿,让她去“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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